对旁边的阿幕说:“没事儿,可能昨晚没休息好,我想进去休息一会。”
她说她要陪着我,我都拒绝了。
待她走后,我才又拿出纸条:
冬,见字如吾。知汝遇险,吾尤患之,兼玦之疾愈甚,几危乎其性命,吾心甚恐,然光阴不待也!夫天地之盛,而吾等皆若其东逝之流水,无毫安。况命数不定,而浮生若梦,烟景万变。然流离鄙贱,玦之命如寄,幸冬已过矣。吾心若明镜,知虽至阳春,花之争发也,然玦精神不济,恐时日无几。望汝见字,速归!祁还
我觉得自己的心痛得无以复加,原来将要痛失爱人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我浑身颤抖,泪如雨下,沈玦,我都还没来得及呜呜噎噎地哭了好久,连祁还都没办法了吗?当初他不是说不会危及性命的吗?现在又是怎么样呢?
我倒在床上,觉得力气都快被抽空了,嘶哑的嗓子再也哭不出声来,我听见天空中大雁的鸣叫,远处马儿的嘶鸣终于明白当年母亲在痛失爱人时为什么会如此疯狂。
休槒,对,现在能就沈玦的只有休槒。我急急地跑出去,想到大殿找单于,可是跑到大殿时却不见他的身影,我又慌又怕。
到处跑着,看见人就问单于在哪,他们的回答都是不知。
“你知道单于在哪里吗?”我紧紧抓着一个过路的士兵问。
“这个我怎么知道?”他兴许是见我慌慌张张的样子有些惊讶。
“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你们的单于,你怎么能不知道!”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疯子!”他甩开我就匆匆走了。
我缓缓蹲下来,头枕在双臂上呜呜噎噎地哭着。
“冬姑娘?”
我转过头看见拉路曼,他站在我身后惊讶地看着我。
“拉,拉路曼殿下,你,呜呜呜,你知道,单于在哪里吗?”
他连忙走过来扶起我,说:“你那么急着找单于干什么?”
“我,我有要事找他。”我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他和一些士兵去围猎了,傍晚之前可能会回来。”
“围猎?在哪里围猎!”我睁大眼睛问。
“你不能去,很危险的,刀剑不长眼!”他一口拒绝。
“你就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我紧紧拉着他的袖子。
“不行,很危险。”他转过头不看我。
我一直逼问他,可他就是守口如瓶,不愿透露一丝消息。
“你看,单于回来了。”他看着我身后的远处。
我回过头,果真看见远处有一队黑黑的人马走过来。
待他们走进,我才发现有撒拉赫,他看见我,便鞭策了马向我奔来。
“小冬,你怎么了?”他慌忙地跳下马背,“怎么哭了?”
“撒拉赫,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
“哦?冬姑娘怎么在这里?有事找我?”单于骑着马,仿佛是胸有成竹,他笃定我找他是为何事。
“我,我想好了。”我说。
“行,咱们到大殿再说。”他跳下马,示意旁边的人牵着马匹去马厩。
来到大殿,他坐到虎皮凳上,示意我坐到殿中的凳上,我也没有做过多礼节性的动作,按他的意坐了下来。
“你和你母亲的性格果真一样。”
“也许吧。”
“说吧,你想好了的。”
“我,我同意你的提议。”我捏紧拳头。
“什么提议?”他故意反问,也是在提醒我在说什么。
“我同意,嫁给撒拉赫殿下。”我在那一刻已经知道与沈玦没有可能。
“你想好了?”他目光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