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大漠的骆驼在前行,草原的牛羊在饮水。夜晚荒漠的篝火,沙场飘扬的折柳曲。我想去雪原,想去大海,想去清幽的深湖。
风还在呼呼地刮着,一打开木窗,寒风就从窗口快速地挤进来,顺便带着数片雪花。我赶紧关上窗子,又在火炉里加了些木炭。
吱,门开了,寒风吹进室内,炉里的木炭由于风的缘故变红,帘栊吹得摇晃起来。祁还转身关上门才阻止不断飞进来的雪花。
“有什么事吗?”我坐在火炉旁顺手加了几个木炭,又拍了拍被碳染黑的手,“天气冷,中午吃点热汤吧。”
“也好。”他搓着双手走过来,“我屋里没碳了。”
“厨房不是还有许多柴火吗?”我不解。
“烧柴呛人。”他看了看四周,“在屋里烧炭别关得太紧,会中毒的。”
“哦。”我起身就要拉开垂下的帘栊。
“只需要打开一小点缝隙就行了。”
“你烧热水了吗?”我将窗子固定好,寒风从缝隙吹进来。
“烧热水干嘛?”他转过头来问我。
“泡茶。”我走过来坐到凳子上,“想喝碧螺春。”
“我烧好了热水,不过时间隔太久,水壶都结冰了。”
“哦。”我起身,“我去将那水壶的冰都烧化了再说。”
我打开门,凛冽的寒风向我扑来,脸被风刮得生疼。转身关上门走到厨房。
我搓了搓手想要揭开水壶盖子,谁知都被冻紧了,怎么也揭不开。罢了,先生火。
水壶上的冰在火的高温下很快就融化了,只消一会,壶里的水就咕噜咕噜地沸腾了起来。我从橱柜里拿出了装茶叶的小瓷罐,倒了一些茶叶到壶里。
“小冬,泡茶应该先加茶叶后加水。”沈玦路过厨房便看到我将茶叶倒进沸水壶的一幕。
“额我没什么讲究。”我尴尬地笑了笑,“你屋里还有木炭吗?祁还说他屋里的木炭用完了。”
“没剩多少了。”他走到我旁边拿了个杯子,“给我倒杯暖茶吧。”
“看来木炭已经快用完了,”我一边倒茶一边说,“今天下午我去买些罢。”茶水冒着的蒸汽拂到我的脸上,顿觉一片湿热。
“也好。”他喝了一口茶,“需要我陪你一起去买吗?”
“不用啦,你畏寒,不宜出门,还是我去吧。”我拍了拍胸脯,“那里我熟。”
吃过中饭,觉得暖和了不少。
我裹了厚厚的棉衣走在街上,路都结了冰,走在路上特别滑。因为天气太冷,街上少有人来往。
扣扣扣,我敲起了卖木炭的店铺的门。
“谁呀?”房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买木炭的。”我对着冰冷的手哈了口气。
“来了。”
接着我听到拉下门栓的声音,吱呀,门开了,是一位约摸三四十岁的男子。
“咦?这家店换主人了吗?”我疑惑。
“哦,我是这家店原主人的大舅,他这几天有事,我来帮他看几天的店。”
“哦。”我应了应声,接着说:“还是要十斤木炭。”
“好的,公子稍等。”说着他便转身进屋,“外面冷,公子进来歇息一下吧。”
我心想也好,便走了进去,屋里比外面暖和多了。然后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一阵眩晕,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头好痛好像一直在不停地颠簸。
我皱着眉头,感觉四肢麻木,恍恍惚惚睁开眼睛,进入眼帘的是一辆马车的内景。我挣扎着动了动,发现双手和双腿都被麻绳捆住了。
我大惊,我是被绑架了吗?
“大哥,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