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是强有力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将军深深追悔自己操之过急,没有调上炮兵来就打响了。
“有炮就好了,”他叹了口气。
“来不及了,”梅列什柯说。
一些矮小的身影已经跳下坦克,弯着腰跑在前面,用自动步枪密集的火力扫射树丛和洼地。那边显然埋伏着德国火箭筒手。左侧两蜒坦克已在燃烧,黑烟随风变成浓密的烟带。另外两辆陷在弹坑里,喷射着猛烈的炮火,但却爬不出来。
“是呀,来不及了,”将军叹口气说,“真见鬼!”
他跳起来向前跑去,侦察兵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紧跟在后面。
事后将军反复地问自己:他干吗要这么做?那时他忽然忘记自己是个军长,手里掌握着非常强大的杀伤武器,只须下一道命令,自己下一道命令,就可以一齐向敌人开火。为什么自己忘记了这些,却只身跑到狭窄地段的战场上?他简直好象还是芬兰战争结束时那个年青的装甲学院毕业生,一个缺少经验c血气方刚的营长。是的,战斗拖长了,坦克兵有些犹豫,德国鬼予的防御征这战争结束之际出奇地顽强,这些使他很不安。虽然如此,这些倒也还不是主要的。
时间已是十二点,获得和平已经有半个昼夜。和平了!在这十二个小时里,整个欧洲在歌唱,在哭泣,人们跳舞,亲吻,欢呼,狂饮,因为在人类整个并不惬意的历史上未曾有过比这更大的欢乐c更大的盛节c更令人如释重负的事件了。可是在这个狭窄偏僻的山隘里,人们却还遵从他的命令在死挤。所以,在这可怕的极端不公正的时刻,他愿意和自己的战士在一起,他愿意同他们分担危险,他简直没有权利离开这里而去观察所,到那里去计算德国阻击兵又打中了多少辆他的34型坦克。
他们俩没走出多远,德国鬼子密集的迫击炮火就压了下来。这不是偶然碰到的炮弹,这是系统的c无情的c大面积的炮击。看来德国人是担心有新的步兵靠近,防止步兵来支援没有眼睛又处于火箭筒威胁之下的坦克。
将军和侦察员并排卧倒了一次。然后他们跑到了一条浅水渠边,侦察员一下把将军推到渠里,自己扑倒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地躺着。直到炮火停止了,将军才明白过来:侦察员已经死了。
他站起身,好半天望着这名战士身上被弹片撕烂c染满鲜血的棉上衣,望着战士不久刚理过发的后脑,不停地机械地拭着由额头流到脸上的血,然后向前面看了一眼:那里还听得到炮声c坦克的隆隆声,但他那有经验的耳朵已经觉出了某种变化。他凝目注视,一下子明白了。克雷玛索夫冲上了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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