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卡拉恰照了照。
“怎么样?好看吗?”萨巴什维利问。
“没什么。不过,也够他受的!”库卡拉恰忿忿地说。
“你看,什么时候能养好伤?”
库卡拉恰耸耸肩。
“真的,要多久?”
“哼,大概得两个星期皮带环是金属的”
“十天不够吗?”萨巴什维利又问。
“不行,至少得十五天!”库卡拉恰答道。
“好好想一想!”萨巴什维利又继续写了起来。
“你怎么没个完?我自己最清楚!”库卡拉恰生了气。
“好吧,十五天就十五天,就依着你。你就在禁闭室坐满这十五个昼夜吧!”
“这又是为什么?”库卡拉恰跳了起来,已顾不得腰疼。
“十天是为了让你整整容,五天是惩罚你的流氓行径。”
“这么说,世界上再也没有公理了?!”
“正是为了公理,才让你坐满十五昼夜的!喏,拿去吧,”萨巴什维利递给中尉一张纸,“让女秘书马上打印出来,这是逮捕你的命令。”
库卡拉恰往门口走去。
“等一等,把武器交出来。让它在我的保险柜里躺几天吧。”
“咳,这个莫伊谢,要是由着我”库卡拉恰从里面的口袋掏出手枪,放到萨巴什维利的面前。
“别顶嘴了!十五天很快就会过去药品和吃的由我亲自照料,”达维德作了保证。
中尉走了。于是十五天里我们的街区便没有区段民警了莫伊谢的情况怎样呢?莫伊谢颚上带着金属做的定位器,在米哈伊洛夫医院躺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他那位最亲爱的夫人用一把银勺一天喂他三顿大米粥。
出院以后,莫伊谢已经不再回原来的住处。染房,以及莫伊谢一家大小的杂技表演也随之撤销。于是我们也只好仅仅满足于那些赛驴的把戏了
我们顺着一条山路跑下来,五分钟之后便来到了木特克瓦利(木特克瓦利河为库拉河的格鲁吉亚名称。)河岸。
梯比里斯的天气酷热。河面上暑气蒸腾。
我们很快脱了衣服,跳进水里。我们中间最大的库奇科游得最好。我c杜杜c伊拉查紧跟在他后而。只有刚刚学会浮水的科斯加一格列克溅着老高的水花,在河里可笑地扑腾着。
“喂,我游得怎么样?”他问。
“早上洗脸时要带上救生圈,要不,你就会淹死的!”杜杜给他出了个主意。
“嗨,走啊,游到对岸去!谁行就跟我走!”库奇科喊了一声便游走了。
久旱之后,木特克瓦利河大大低于平时的水位,所以我们大胆地随蓿库奇科游了过去。我游到江心回头一看,只见科斯加一格列克把脑袋扎进水里,手脚拼命地乱拨乱蹬,仿佛同时跟十个人打架似的。我想,吆喝他只会吓住他,于是便抖擞起精神喊道:
“来呀,科斯加,加油!我在这儿!”
科斯加的头稍微抬了抬,立刻又埋进水里。我只来得及瞥了一眼他那求助的眼神和那已被吓得歪扭了的面孔,便立刻明白,他已经溺水了。
“喂——伙计们,救人哪——!”我喊了起来,“科斯加要沉——沉底儿啦!”
“在哪儿——?”库奇科立刻应一声,游了过来。可是科斯加已经不见了。“潜水!”库奇科叫了一声,随即潜进水去。
科斯加无影无踪。我们顺流而下游到较浅的地方,已经能够踏着河底站起来了,突然看见科斯加正在离我们十步远的地方。他的头在水面上露了露,顷刻之间便不见了。
“他在那儿!救人哪!”
“别慌!”只听有人大喝一声,向我们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