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的是,顺着河再往下去,死了不计其数的小鱼苗!所以,总的说来,在这件事情上,我的过失并不比您的儿子小。您抻我的耳朵吧!”他说着便侧着脑袋把耳朵伸了过去。
“怪人!”妈妈笑了笑,到厨房去了。
“喂,你全明白了吗?”库卡拉恰转过身来对我说。“我给你带来根钓鱼竿。下次要钓鱼带着我。你要是愿意,咱俩一起去。咱们在当地就能找到蚯蚓,动物园墙根底下蚯蚓有的是。一般说来,这种鱼最好拿苍蝇钓。就这样吧!”他站起来,装起书,把妈妈叫了来:“安娜·伊万诺夫娜,剩下的这条鱼不用没收了,最好还是让我吃了吧!除了鱼,您要是还能请我喝杯酒,那可就太好了。反正在这件事上我已经当了同谋。”
妈妈立刻拿出一瓶酒和酒杯,请他入座。她自己也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要不要面包?”
“谢谢,不要了”库卡拉恰拎着鱼尾巴把整条鱼送进嘴里。“这鱼真不错!”随后他给自己斟上酒,呷了一口,满意得眯了眯眼睛,站起来说了一句使我一生都铭记在心的祝酒辞:“亲爱的安娜·伊万诺夫娜,您拿着酒,笑着进来的时候,非常象我妈妈谢谢您使我想起了妈妈!”
“你多大啦,库卡拉恰?”妈妈问。
“二十二!”
“这么说,我只不过比你大八岁,你真是个怪人!”妈妈说完用手掠了一下自己的白发。
“原谅我”库卡拉恰站起来吻吻妈妈的手,母亲突然红了脸,难为情地笑一笑,走进了房间。
不知所措的库卡拉恰愣了一会儿,然后一转身很快走掉了。
民警局长要库卡拉恰到他那里去。五分钟以后,中尉已经坐在达维德办公室里的一张新加的桌子旁边了。
“喏,我来了,有什么事?”
“我说,你到什么时候才能懂得点规矩呢?什么叫‘喏,我来了?!’应该怎么向长官报告?‘上校同志!中尉图舒拉什维利奉命来到!’懂吗?”达维德说着把文件夹放在一边。
库卡拉恰跳起来,身子挺得笔直,把手往额角一举:
“上校同志”
“得啦,坐下吧!”
中尉坐了下来。“你这人真怪,”他抱怨说,“当着外入我管你叫将军也行可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哪怕让我跟你象朋友一样,随便谈谈也好啊。”
“友谊归友谊在家,在街上,在饭馆里随你的便可这儿,老弟,是办公的地方就这样已经是一天一封匿名信了说什么,达维德在拉帮结伙”
达维德点起一支烟,给库卡拉恰递过一支。
“我不抽烟!”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昨天”
“你想死的时候能没灾没病吧?”达维德笑了笑,把刚点着的烟掐灭了。
“是谁告你的状?”
“随便哪个混蛋和会耍笔杆子的家伙都会这样干!”
“那你可以对他们说嘛:‘你们这些混蛋,难道想让我把那些没经过考验,又不了解的人弄到民警局,还把他们武装起来吗?’”
“你说得容易,”达维德把手一甩,“无忧无虑的喏,看看吧这是一份集体控告信要调查一下把那个女孩子传来跟她谈谈”
库卡拉恰接过了控告信。
“梯比里斯市,奥尔忠尼启则区民警局局长达维德·萨巴什维利同志:
兹向您报告,我们的一位女邻茵加·拉里阿什维利,生活放荡,有吸烟嗜好。深夜两三点钟她屋里还听得见杯盘响声c唱下流小调的歌声和说话声。她和一个外号叫穆尔塔罗的惯犯关系暧昧(此人的真实姓名不详)。我们当然不便重复从她那个的巢穴里传出来的污言秽语,但是为了证实事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