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帝的份上,库卡拉恰,千万别死谁会相信我没罪呢库卡拉恰,我亲爱的,你别死,我求求你”
人们把担架放进急救车,这时库卡拉恰醒了过来。
“库卡拉恰,亲爱的,你别死”茵加在担架前跪了下来。库卡拉恰用模模糊糊的目光环视了一下聚集在他周围的人。“你别死,别死,库卡拉恰,我求求你”茵加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我没活路了,库卡拉恰,他们不会相信我的”
“别说啦”库卡拉恰小声说道,“离开这儿吧你当时没在这儿听见了吗?走吧”
“库卡拉恰!”茵加趴下来把嘴唇紧贴在库卡拉恰的手上。
“亲爱的”
库卡拉恰已经不再听她讲,他在用眼睛寻找什么人——终于找到了。
“达维德!”
区民警局局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达维德,你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她就象她脸上的泪珠那样纯洁你明白吗?”
达维德点点头。于是库卡拉恰的干裂的嘴唇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茵加,”他说,“四周全是雾玫瑰色的雾我看不见你咳,穆尔塔罗,你杀人的手段太卑鄙了,龌龊的混帐东西”库卡拉恰懊丧地摇摇头,抬眼望望茵加,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可是,手刚伸出来不久,便象被砍断似的垂落下来。
库卡拉恰——民警中尉格奥尔基。图舒拉什维利就这样,呻吟也没呻吟一声,含着笑,悄然地死去了
到我们新居来的第一位客人就是这个高个子c皮肤黝黑c长得相当漂亮的民警中尉(当时我们从阿纳斯塔西耶夫街迁来马尔拉院士街)。妈妈刚把门打开,他没等主人请,便径自走进厨房,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您是谁,有什么事?”被这种毫不客气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的妈妈问道。
“我,尊敬的”中尉嗫嚅起来。
“安妮科!”妈妈没好气地提示了一下。
“尊敬的安妮科太太,我是格鲁吉亚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内务人民委员部梯比里斯市奥尔忠尼启则区民警局特派民警格奥尔基·图舒拉什维利,外号库卡拉恰!”中尉象放连珠炮似的_口气说了一大串。
“这个外号可真不错,”妈妈笑了。
“是啊我生下来皮肤就黑,简直不知象谁。您可以就这么称呼我——库卡拉恰!”
“您到我们这儿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吗?”
“当然不是!凡是迁到我们这个区的半大孩子我都要登记下来,因为我的任务就是负责监督他们在家庭c学校以外的生活和活动。”库卡拉恰说着从图囊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和铅笔。
“尊敬的“哎库卡拉恰,顺便问一声,您没搞错地址吗?”妈妈问。
中尉没听出话音里的嘲讽,一本正经地回答说:
“没有,哪儿的话!马尔拉街,二栋一门四层八号,符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古里耶利。或许我真的搞错了?”
“您搞错了,尊敬的同志!我丈夫是区党委第一书记,我们家现在和将来都不会同民警局打交道;只要我还活着,我儿子的事就用不着任何人帮忙”妈妈的脸色通红。“我倒想给您提个意见:您去管管流氓c小偷,要比到正派人家串来串去强得多,真的!”
“您可别这么说,尊敬的安妮科!”库卡拉恰心平气和地回答说,同时合上了本子。
“我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的孩子还不到十二岁!怎么谈得上在民警局登记呢?”
“您可别这么说,尊敬的安妮科!”中尉又说了一遍。
“您怎么总是这一套,‘您可别这么说’,‘您可别这么说’!我请求您别在这些事情上费心吧!”妈妈站起身,中尉也站了起来。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