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丽将明鉴送到他家门口不远处,担忧地说:“你还得吧?”
他凄然一笑,说:“放心好了,我死不了。我走了,你怎么办?”
翠丽饱含深情地盯着他看,随后摇了摇头,默默地走了。走不到几米远,她踅了回来,叮咛道:“回家以后就装哑巴,什么都别说。她的内心肯定也是很悲苦,我是女人,我懂。”
“我明白。”
她落寞地走了。实际上,她也感到极度疲惫,只是硬捱着。她明白:明鉴受到的打击比她受到的更大,她一定得给他信心。
路边的那条溪溪水潺潺而流,她霎时觉得自己心灵的天空清新如洗。她抬起头,无意瞥了西边的天空一眼,只见血红的晚霞优哉游哉地飘荡在天际,西边的桃花山的山巅被染得如同大姑娘娇艳欲滴的俏脸,她不禁心醉神迷。这条溪南北走向,她踱着步向小溪北边的源头方向走去,不想马上回家。她亲手毁了这个家,实在无脸再踏进这家门。她看见一个女人正躬着背在溪边洗衣服,忙低下头,快速离开,生怕她会瞧见自己。她没意识到礼法正在百米开外尾随着她,他害怕她会寻短见,为她揪着心。这是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他俩在一起差不多过了十年,他已经离不开她了。她虽然跟明鉴好上了,可他不认为她背叛了他,他只认为她对他不满意,要么就是明鉴那可恨的家伙蛊惑了她,使她走火入魔了。他至今仍带着恼恨在深爱着她。不管她给他带来多少的麻烦,他都准备忍受。他认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唤回她那颗渐行渐远的心。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恨不得能用眼神将她吸回到自己的身边。他很纳闷:她到底爱不爱他?他想当然以为她爱着他,要不然他怎么会为他生下俩胖小子!夜深人静时分,他俩同床共枕时,她会给他带来一阵阵令他颤栗不已的快感,他对这种快感很是受用。他绝对不会愚蠢到让她离开这个家,让她投进别人的怀抱。
她转过身,无意瞥见了礼法,装作不知,没跟他打招呼。她谴责自己在折磨着这个男人。她静静地站在那儿,期待着有什么事发生,可不知道到底她想要什么事发生。她真想跟他说:“礼法,你将我狠揍一顿吧,你是男人,有权利揍我。哪怕你将我揍个半死,我也不恨你。你动手吧,你怎么不动手呢?难道你不要男人的尊严了?!”她觉得唯有毅然决然地离开他才能挽回他的尊严,她想怂恿他休掉她,因为她对他不忠了。一个男人要是放过对自己不忠的女人不是很屈辱吗?她多么渴望她能揍她一顿以泄他心中的愤懑。她有点恼恨站在不远处她的男人逆来顺受。她可能不清楚,她这么渴望他能揍她一顿,只以为她挨打就不欠他了,他俩就两清了。她霎时想起明鉴来了,她的老公唯唯诺诺,可明鉴的老婆不是个善茬,说不定他俩又开始真刀真枪全武打了。
礼法缓缓靠近她,她仍一动不动。等到他踱到跟她仅相距十多米时,他淡然说:“我们回家吧。”
她抬起头,瞟了他一眼,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他将手挽在她的肩头,她一把推开他的手,说:“礼法,你挺直腰杆,咬咬牙,休了我吧。我也无脸再进这个家门了。”
礼法抬起仰望天空,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良久,他摇了摇头,瞟了她一眼,说:“都是我不好。我真是个混帐东西!”他在自责他当初那所谓的捉奸。
她倏忽捧起他的头,猛摇了摇,尖锐地说:“你醒醒,醒醒啊。你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值得你去疼,她已经做出使你抬不起头的事了。礼法,你只有休了我,才能在人前抬得起头来。你是男人啊!”
礼法默然不语。
半晌,他才说:“小丽,我不会抛下你的。你不会抛下我,抛下高强c高壮的。你让明鉴那狗东西给骗了,他在玩你,你还蒙在鼓里,你中邪了。”
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