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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鉴在自己的屋前屋后游荡着,象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路过的村民如鬼魂似的在他的身边闪过,他低着头,不敢正眼瞧他们。他漫无目的地在大队里游荡着,下意识踱到翠丽的家门口。他抬起头,看到门上那张熟悉的年画,凛然一惊。他暗忖:“我怎么来到她家的门口了,真使鬼使神差。”他瞥了她家的窗户一眼,窗里黑乎乎的,不见一点灯光,他不觉担忧起来:“礼法不会揍小丽吧?”他不由自主地附耳谛听,窥探一下里面有没动静,可屋里静得可怕,他真想拉开嗓子高喊,可发现这个想法太荒唐,就噤了声。这一刻对他来说真是太痛苦了。他踱到她卧室那熟悉的窗前,竖着耳朵,静静地听着,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这声叹息好象是小丽发出的,他太熟识她的声音了,哪怕她在天涯海角发出他都能听得到。他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了,就好象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忽然谴责起自己来:“我竟敢站在她的窗前偷听,真是太无耻了。我就是这么个该诅咒的家伙,要是小丽晓得了,非将我骂得狗血淋头不可!滚吧,滚得远远的!”他嘴里这样骂自己滚,可双脚却不听使唤,仍钉在地上,不想挪步。他借着月光瞥了一眼腕上的钟山牌手表,显示已经十点多了。他猛然听到里面传来了翠丽的抽泣声,随后传来了礼法低沉的声音,他暗忖道:“莫不是礼法在欺负小丽,要是这狗日的敢欺负她,我就破窗而入,揍他个头破血流!”不一会儿,抽泣声停止了。他猫着腰,透着木窗格子朝里看,里面黑古隆冬的。他瞟了那张床一眼,只听见那边传来了“窸窣”声。他暗忖道:“看来,小丽跟那怂蛋睡在一起了,她怎么还跟那家伙同床共眠?他不是跟我说过要跟他离婚吗?哎,女人的心,谁能猜得透。小丽,你是属于我的!你快狠狠心离开他,长痛不如短痛!”这一刻,他既羞愧,又难受,就好象礼法睡了他的女人!随后,屋里传来了有节奏的声音,这熟悉的声音象一把把刀捅穿了他的心脏,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流血,就不忍再听下去,落荒而逃。

    约摸游荡了个把小时,他回到了自家门口。门已经闩上了,他重重地敲了门,清脆的敲门声使他打了个激灵。不一会儿,春竹过来开了门,他闪身进去,随手闩上门。春竹陪着小心问:“爸,你不舒服?”

    “小子,爸好着呐。”

    儿子瞟了他一眼,蹑手蹑脚地走了。

    他爬上楼梯,来到卧室间,只见冬女鼓着腮,板着脸孔,怒目瞪视着他:“怎么,那狐狸精没收留你?”她说,似乎已猜到刚才他去过翠丽的家了。

    明鉴再也受不了,不顾后果地说:“你这臭女人,只要是男人都不会喜欢上你。听好了,我要跟你离婚!”

    她答得倒爽快:“离就离,你以为我会向你摇尾乞怜。我才瞧不起你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男人的。”说完,她站起身,旁若无人地走了。

    半晌,俩个老人巅巍巍地走了进来。老父气鼓鼓地问:“明鉴,你真打算跟冬女离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常恩,你怎么这样无情无义?”

    “爸,这臭女人的性格你还不晓得?活脱脱就是个泼妇c母夜叉。我真的跟她过不下去了,趁早分开吧!”

    老母叹了一口气,带着怨艾说:“鉴,你睁眼瞧瞧,我们大队里有几个男人跟老婆离了的?离婚就是犯法。”

    “妈,话不能这么说。”

    “就算你不顾冬女,你也该顾及小竹c小梅啊。”老父苦苦劝。

    明鉴缄默不语。

    不久后,俩老人走了。

    那晚,明鉴跟冬女分开睡了。他躺在地板上,辗转反侧,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娶了这么个恶妇。冬女是外大队人。八年前,他俩素不相识,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给牵的线。他那亲戚在他面前天花乱坠,将她夸得比天仙还美。说句公道话,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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