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三天,墨煦都在尧紫房里过的夜,更确切的说,无论白天夜里,他都呆在潋宁居。
尧紫有些不堪忍受的问道:“你难道不用上朝吗”
墨煦则带着笑意回答:“这几天朝堂里没什么事情”,然后,再加上一句:“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尧紫觉得还是去院子里呆着比较好,至少不用对着他那张可恶的嘴。
自从到了乔兰王府之后,尧紫发现自己有了一个特殊的喜欢,就是在下午的时候到院子里晒太阳。
潋宁居的桂花长的极好,要是碰到日头烈的时候,可以将软榻放到树荫底下,闻着甜软的香气小憩一会儿,然后一天便这样晃晃悠悠的过去了。
青色的纱裙沿着软榻一直垂到地上,手里还握着一卷佛典,但是人已经睡了过去。墨煦无奈的看着睡熟了的尧紫,将那卷佛典放到一边,然后拿了薄毯给她盖上。
伸手将她额上的刘海拂到一侧,露出一张素净姣好的面容来,墨煦拦过尧紫,轻靠在一旁,也闭上了眼睛。
突然觉得,其实这王府的生活还是蛮安逸的。
“凌夫人,您不方便进去啊”
墨煦睡得很浅,几乎第一时间就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但并没有起身。不一会儿,花摇就轻手轻脚的附到他耳边道:“殿下,凌夫人说有要事找您。”
尧紫听到动静也醒了,抬头刚好看见一抹烟霞色的裙裾,见墨煦迟迟没有反应,于是对花摇说:“叫夫人进来吧。”
花摇看了看墨煦,后者没有什么表示,于是她就将凌若容请了进来。
凌若容进来后,盈盈一拜,道:“殿下王妃”
墨煦点点头,依旧没有什么表示。尧紫偷偷瞥了一眼,觉得他神色有些不悦,再去看凌若容,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神情并不自然。
尧紫恍然,自己在这里好像有些不方便,于是开口道:“躺得久了,我想出去走走,你们先聊着。”
墨煦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笑着说道:“身子不好不要走得太远了,我一会儿去找你。”
尧紫被他的笑容震住了,回过神来后,忙将手给缩回来了,快步走了出去,经过凌若容身边的时候,女子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气恼,不过,也可能是尧紫自己眼花了。
出门后,尧紫又回头看了一眼,见凌若容好像是把信一样的东西给了墨煦,两人在交谈着什么。
一个多月住下来,尧紫对于王府已是比较熟悉了,也没让花摇跟着,就一个人沿着小路慢慢走着。不知不觉,周围的人逐渐少了起来,景色也显得有些幽深。
又向前走了一段,一座园子渐渐显露出来,灰色的墙,棕色的门,据估计,周围应该有一到三个隐卫,尧紫想了想,这园子里的人她应该知道是谁了。
推门进去,园子里还算干净,看来经常会有人打扫,拐角处有一方茶桌,旁边坐着一个人,那人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尧紫后,面色一沉,转过头,不欲说话。
果然是苗枝。
尧紫走到离她较近一些的地方,女子穿的比较单薄,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不过武功恢复起来恐怕没那么快,况且又被封了任督二脉。
她的样子,让尧紫突然有种错觉,好像被折断 了翅膀的雀鸟。
两人都没有开口,因为根本就无话可说,这中间四年的岁月,自那个血腥晦暗的夜晚开始,她们就走上了两条截然相反的路。
虽然未料到能够再见,但是想象中的场景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恨之入骨,或是你死我亡。
尧紫轻叹了口气,道:“你不要急,她们很快就会来救你了。”
用的不是安慰的语气,而是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