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几天,苗枝身上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内力被封住了,在王府的日子倒也不差,除了每天来送饭的人,其余的人都见不到,也不知道这样到底算不算监禁。
又等了几天,还是没有人来,苗枝便询问了一下前来送饭的丫头,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人都围着东苑那个即将要成为三皇妃的主子转了,哪有人来管她。顺便打听了一下尧紫的住处,苗枝觉得反正自己已经没有了武功,与其偷偷摸摸的,倒不如正大光明的去比较妥当。
尧紫的房间并没有想象中的热闹,反而显得有些清冷,苗枝推门进去的时候,尧紫正躺在床上休息,睡颜安稳,面容还是有些苍白。
呵,苗枝冷笑着,她还是如以前一般的无害呢虽然只是看起来而已。
苗枝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汹涌而上的杀意,双手朝尧紫的脖子伸去,突然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眼中芳华流转,笑得邪气,苗枝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是哪里不对就失去了意识,好像脑子里蓦地多出了一只手,将自己的思维团团抓住。
尧紫支起身子来,将右眼蒙上,冷冷的看着倒在一旁的女子。经过这些日子来天任的治疗,她身上的毒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外伤也已基本痊愈,只有被挑断经脉的手脚处还用不上力。 看着那张略带熟悉的脸,尧紫有些微的迟疑,这人的感觉很熟悉,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尧紫勾勾手,苗枝倒下的身体好像被牵线一般,朝尧紫走过去。
“我们之前见过吗”尧紫问道。
苗枝的眼睛已经失了焦距,但是听到这句话情绪还是很激动,嘴里喃喃的道:“尧紫紫不救杀了杀了她”
女子说的断断续续,而且相当混乱,但是尧紫已经听得手脚冰冷了,感觉凉意顺着脊背丝丝的蔓延:“是你”声音已经带了颤抖。
墨煦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了,尧紫早就让苗枝回去了。
一进门,墨煦就看到正在发呆的尧紫,面容苍白,不知在想些什么眉宇间的神色变幻莫测,连墨煦的靠近都没有发觉。
“在想什么”墨煦走近了问道。
“啊”,尧紫低呼了一声,有些嗔怪的看着墨煦:“你这人怎么进别人屋子也不知道敲门的”
“那要是进自己的屋子呢”墨煦反问道。
这本就是墨煦的房间,尧紫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反正每次斗嘴她都赢不了他,还不如不说,越说越错,越错这人就越来劲,尧紫不去理他,略偏了一下身子,挡住墨煦的视线。
谁料男子俯下身来,将她打横抱起,就朝门外走去。尧紫心下一惊,怕引来别人的注目,又无力反抗,只好压低声音质问道:“你做什么”
墨煦没有理她,径直朝后院走去,本来王府就大,加上他脚步很快,七拐八拐的,弄得尧紫都不知道到底是到了哪里。
等到墨煦终于停下的时候,尧紫已经快睡着了,本来刚刚喝过的药里就有安眠的成分,隐隐感觉到周围好像是水,他们在小船上荡来荡去的,最后又回到了陆地上。
其实尧紫的感觉并没有错,乔兰王府的后院有一个相当大的湖,刚才墨煦就是撑着船将她带到湖中央的亭子上。亭子名叫醉仙亭,周围满是盛放的菡萏,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尽头,尤其是傍晚与清晨的时候会笼罩着一层薄雾,看起来犹如仙境一般。
墨煦抱着尧紫走进亭子,怀里的人已是睡熟了,墨煦将她放到一旁的软榻上,盖上毯子,女子的呼吸很轻,湖上的冷光好像都被她吸了来,淡淡的在脸上流转,像一尊上好的琉璃盏,美好却不张扬。墨煦伸手用食指的外侧轻轻刮了刮她的面颊,笑得有些苦涩。
亭子的一侧摆着古琴笔墨,墨煦走到桌台前,铺开了画纸,碾好墨,一笔一笔的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