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侍女一边哭一边跪着求饶,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个不停。
墨煦一推开门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尧紫手里拿着剪刀,那刀尖上滴着粘稠的鲜血,也不知道是谁的,地上跪了一屋子的侍女,一个个低声抽噎着连话都说不连贯。
昨晚离开之前,墨煦把尧紫的穴道给封住了,用的是玉蟾指,若是强行冲破的话会武功尽失。因为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昨晚一直呆在书房,今天一大清早,房里的嬷嬷就来通报,说姑娘醒了,现在正在发火呢。
墨煦低头扫了侍女一眼,挥挥手道:“都下去。”
得了令的侍女们忙退出了屋子,生怕晚了一步就被尧紫手里的剪刀要了命。墨煦走到尧紫面前,她披散着头发,胸口因为强烈的怒气一起一伏,红色的纱衣穿在身上,好似要滴出血来。墨煦看着她的足,有些不悦道:“你在做什么”
尧紫握着剪刀的手因为用力而泛起清冷的白,墨煦觉得她看他的眼睛有些不同寻常,墨黑的没有一丝光亮,而且,仔细看去,那只一直蒙着眼罩的眼睛周围有些冷白,但瞳孔却好像墨煦还没看清楚,就听她冰冷的开口道:“你也看见了”
她手里的剪刀正好抵在他的胸口,墨煦觉得只要自己一点头,那尖锐的刀尖就会毫不犹豫的刺穿他。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墨煦毫不避忌的看着尧紫,神色平静,终于,还是尧紫松了手。她的手刚一垂下,墨煦就飞快的将剪刀抽过来,从窗户扔了出去,然后将尧紫打横抱起,淡淡的说道:“下次杀人之前记得先穿上鞋子。”
之后的几天,尧紫再也没有闹过,而是很安静的配合吃饭,睡觉,不说话也不哭闹。之前服侍过尧紫的那几个侍女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墨煦把这个告诉尧紫的时候,她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没有知觉一般。
天英觉得着急,本来应该这两天回京的,但因为尧紫的关系,一直给耽搁下来了,这会子殿下衣不解带的照顾那位姑娘,生怕一个不小心人委屈着或是没了。
“殿下,要不要带上尧姑娘一起回京”天任见墨煦从尧紫房里出来后,跟在他后面问道。
墨煦只是笑笑,随意的说道:“再等等。”
天英翻了翻白眼,识趣的闭上嘴。
“给你一天时间,我要知道她这十四年来发生的全部。”墨煦停在书房门口,吩咐道。
“是”天英领命,闪身不见了踪影。
进了书房,墨煦一眼就看到了窗台上摆的牡丹,然后是牡丹花旁站着的人,换掉了樱红的纱衣,尧紫一身素色的束腰百褶裙更显出玲珑出尘之姿。墨煦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关上了房门,走了过来。
“没想到玉蟾指也奈何不了你。”墨煦说道,但语气中却听不出丝毫的不悦。
其实,昨天晚上尧紫的穴道就解开了,索冥带来了韩慕允的信,要她寻找第四颗鲛珠,顺便帮她把玉蟾指封住的几个大穴给解了。所以,尧紫才能在墨煦回到书房之前在这等他。
“那几个侍女是你杀的”,尧紫很是肯定,目光一直停留在开得灿然的牡丹上,不曾移开。墨煦见她又把右眼给遮了起来,面色如常,应该是已经平复下来了,于是站在一侧,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等了一会儿,才听尧紫以极小的声音说道:“谢谢。” 墨煦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面前如此倔强的女子竟然会道谢。伸手挑了一下花瓣,由于刚被采下,水分还很充足,所以能够感觉那种饱满的充实感,墨煦看着花说道:“阿溪是来跟我告别的吗”
在听到阿溪这两个字的时候,尧紫感觉心脏猛地一冲,撞得心口隐隐作痛,那种陌生的情绪隐隐开始复苏,强压下心头的不适,尧紫从牡丹上移开了视线,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常:“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