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紫的面色变得异常的白,好像瞬间失了颜色,只有那双眼睛黑的吓人,空洞洞的,犹如鬼魅。墨煦不禁有些迟疑,见尧紫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手指微动,竟是起了杀机。
墨煦身子一闪,只听轰隆的一声,不远处的树干应声而断,切口又狠又快,边缘还带着一丝血迹,她又用了血极丝。
“你”
墨煦气极,回头却见尧紫有些不同寻常,她的手指因用力过猛,指肚爆开,还在滴血,但她好似浑然不知,慢慢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从他身边走过,走的很认真,长长的白衣飘过,竟带着一种阴森的气息。
在她走过之后,墨煦才想起什么来,一把抓过她的手,沉声说道:“你在流血。”
女子歪过头看他,眼神飘渺,好像魂魄已经离体,墨煦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她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歪着头,面无表情。墨煦有些气极,看她不太清醒的样子,要是一会再用血极丝,这只手就该废了,于是迅速的点了她的睡穴,打横将她抱起,就往卧房里去。
为什么她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墨煦有些疑惑的看着怀里的女子,尧紫睡得很安静,安静的没有一丝生气,呼吸很轻,不像是活人似的,墨煦皱着眉头,她的身上有什么秘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刚才手掌滑过的地方,确实有着不一样的触感。
将尧紫放到床上,她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弄得乔兰墨煦的手掌也有些粘湿,乔兰皱着眉头,对着门口的侍女道:“去准备沐浴。”
不一会儿,侍女就将浴桶灌满了热水,墨煦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径直走出屋子,出门之前,对着其中一个嬷嬷说道:“仔细瞧着点。”
那嬷嬷忙点头称是。
羽梁国有谁不知道三皇子到二十二岁了还没有娶妻,甚至连个侧室都没有,现在他突然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成主子了,一群侍女自是不敢怠慢。
关上门,将尧紫泡在水中,突然一个侍女低呼了一声,嬷嬷不满的说道:“小蹄子,做什么大惊小怪的,吵醒了姑娘,有你好看”
那侍女捂着嘴,指着尧紫的背后,不敢说话。 嬷嬷瞪了她一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天,那是什么只见一朵糜艳的牡丹盛开在尧紫的腰间,紫色的花瓣,一瓣一瓣的层叠着,将整个腰骨给填的满满的。
“你们继续洗着,小心别弄疼了姑娘”嬷嬷这头吩咐下,那头就忙去通报三皇子了。 墨煦已经换了衣裳,依旧是月白色的长袍,只不过在领口与袖口处用金丝镶了边,贵气十足:“你是说姑娘的背后绣着一朵牡丹”
“可不是”,嬷嬷绘声绘色的说道:“那花儿就跟真的一样,枝子顺着股间一直爬到腰上,缠了好几圈啧啧,那花绣的,比真的还真,深紫色的,漂亮着呢”
“我知道了”,墨煦淡淡的打断道:“你且下去吧。”
“是”,嬷嬷得了令,忙下去了,留下一脸若有所思的乔兰墨煦。
墨煦回到房中的时候,嬷嬷丫头们已经下去了,尧紫还在睡着,微湿的发还滴着水,那水渍晕开在衣服上,使得身体若隐若现。本来三皇子叫人沐浴,大家都以为他是要尧紫今晚侍寝,所以按照皇妃侍寝的标准,给尧紫换上了樱红色的纱衣,这会子又被水浸的半湿,撩人的很。
女子的睡颜很美,经热水一泡,面色不再那么苍白了,脸颊上飞上了两片烟霞,不知道哪个侍女将尧紫的眼罩摘了下来,她长长的睫毛黑而浓密,像是两个小蒲团,丝毫看不出两只眼睛有什么不同。
墨煦走到床边坐下,透过纱衣可以看到她腰间的牡丹的枝蔓,墨煦将她扶起,使她的身体半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向后看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真如嬷嬷所说,那朵牡丹甚至硕大艳丽,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