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连天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新来江湖上风头最盛的杀手已经跟了他们殿下整整三天了。
乔兰墨煦见天英时不时的往窗外看一眼,眉头皱着就没松开,不禁觉得好笑:“咳咳”忍不住咳了两声。
“殿下有什么吩咐”天英立马回过神来。
乔兰也往窗外看了一眼,那抹白色的身影虽不是很清晰,但并不难看到:“你去通知天任,让他多留意着点太子的行动,我这两天就回京。”见天英虽然应下了,但迟迟没有动作,墨煦只好开口劝慰道:“她不是来杀我的。”语气里的肯定让天英的那句你怎么知道硬生生的卡在了嗓尖儿上。
近了仲夏的天气愈发闷热起来,尤其是刚过了正午,燕安气候虽好,但也抵不住这股炎热感。屋里放了冰块,还算凉爽,墨煦看了一眼柳梢儿上立着的人,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眉头。
后院是一个莲池,周围种了不少芙蓉,总归是有了些年岁,那芙蓉开的舒展,偌大的树冠把阳光都给挡在了外面,倒也营造出不大不小的一片阴凉,把整个后院给遮了个七七八八。乔兰墨煦让人设了张软榻,在树下歇起晌儿来。
尧紫跟着乔兰墨煦进了后院,见他斜躺在贵妃榻上,一袭月白色的华服松松垮垮,露出大半个胸膛,透着蜜色。而男子好似浑然不知,手里垂着酒杯,里面的酒都洒了出来,搅得空气里都满是熏人的酒香。尧紫皱着眉,眼神定格在男子腰带的玉佩上。
一直以来,言竹都是把她当做杀手培养的,所以她也就只会在刀剑下谋生,哪里会偷什么东西,但是为了尧溪又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也不是什么聪明的法子,就是跟着面前这个人,这三天来,要说机会也不是没有,但是她总在下手的那一刻就犹豫了,几番挣扎,等到好不容易坚定了决心,机会早就没有了。
男子的呼吸很均匀,应该是已经睡着了吧尧紫心下想着,慢慢朝他走过去,伸手勾了勾,那玉佩没有下来,尧溪仔细看了看,见玉佩上系了一个死结,不禁暗自叹气,还好这会子没有人,尧紫半蹲下来,耐心的解着玉佩,手里动作很轻,生怕把面前的人给吵醒了。
突然一阵悉索的声音传来,尧紫手里的动作顿了一拍,紧接着就听一个弱弱的声说道:“殿下现在正在休息,还请柳小姐不要打扰。”
尧溪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加快了手下的动作,安静了一会,又听啪的一声,然后有低低的啜泣声跟渐行渐近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但尧紫却觉得手里的死结怎么都打不开,心下着急,却也无奈,只想着下次再来。
谁知手刚松开,还没有站起来,就被一个温暖的手掌握住,,尧紫心下一惊,抬眼去看,只见乔兰墨煦正在看着自己,眼里带着笑意,轻声说道:“这就要走”
林间已经能看到那人的身影了,尧紫觉得自己与他的现在的样子被人看到着实有些不雅,于是沉声说道:“那你想怎样”
墨煦听尧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虑,不禁觉得心情大好,顺势将尧紫一拉,扯到了软榻上,身子半压着尧紫的手,一手固定在她的腰上,笑得肆意:“既是来了,就躺下歇歇吧跟了这些天不累么”
男子吐息的热气喷在脸上,扰的人不舒服,两人离得很近,尧紫可以看到他深蓝色的眸子里自己酡红色的脸颊,不禁又气又恼:“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从头顶传来:“殿下原来在这里。”
尧紫只只觉得脸上烘的一下烧了起来,要是被人看到的话,自己想都不敢往下想,尧紫硬着头皮,把自己埋在乔兰墨煦的身后,一动不动的。
感觉到尧紫的僵硬,墨煦笑着加深了这个拥抱,回过头来却是收住笑意,懒懒的看着柳荀衣:“你不是知道我在这里才进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