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遥和朔月在新年的前一天回到了绿陵都城,迎接他的仪式和册封为“尊亲王”的仪式同时举行,昭王亲手将墨绿色的斗篷披到了儿子身上——绿陵王族最尊贵的墨绿色,除了王和嫡子的衣服有这个颜色之外,现在多了一个梧遥。
“尊亲王”,也就意味着梧遥现在的地位已经比秋茗还要高,如果不是因为他庶出的身份,他将与太子平起平坐。
但现在的绿陵没有太子,只有一个嫡子,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地位和这唯一的嫡子夕扬一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梧遥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喜还是应该愁,只有拖着长途跋涉的疲惫身躯把这场冗长的仪式参加完。
“在你回来之前,我听说了一件事。”
王宫花园中,梧遥陪着昭王散着步,他依旧需要人扶着走。“什么事,父王?”
“你不用那么紧张,是喜事。”昭王笑了,“前几天,叶江带着聘礼去金海接亲了,等他回来,我决定把你们兄弟俩的喜事一起办!”
“喜事?”
梧遥压根没搞明白怎么叶江娶亲却一并扯上了他,昭王看儿子一脸茫然,接着说道:“新年一过,你就二十八了,你看你的弟弟们秋煊c临空都已娶了王妃,马上叶江也要迎娶王妃了,你这个当哥哥的,是不是也该动作麻利点啊?”
梧遥只感觉一时间笑不出来了,只得无奈地说:“不是父王怎么也没提前给儿臣提个醒啊,让儿臣有点准备也好啊,只是父王您挑了是哪家的小姐啊?”
“不是哪家的小姐,”昭王回头对儿子说道,“是刚刚跟着你一起回来的月先生。”
梧遥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
“对不起三哥,我一不小心把金链子的事情说漏嘴了”
尊亲王府的书房,梧遥左手托着额头坐在书桌旁,面前的夕扬已经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了。“我没想到母后那么快就给父王说了,我还以为她会等你回来问问你的的意思先”
“二哥知道了吗?”梧遥叹了一声,问道。
“全绿陵都知道了。”
梧遥无言以对,自己要娶王妃,结果最后一个知道的是自己,看样子真的是躲也躲不掉了。
“三哥我错了”
夕扬凑到他面前嘟囔道,哪知梧遥缓缓抬头望着她,笑了:“落花有意,可流水未必有意呢。”
这只是一句隐语,不过夕扬顿时就明白了,伏到桌上对梧遥说道:“如果月先生‘无意’,怎么会一直带着你送给她的金链子呢?”半晌,夕扬才恍然大悟,一巴掌拍在桌上,凑近了梧遥许多,“不对,三哥,你原来你”
“我二十八,有喜欢的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三哥!”夕扬连连摆手,“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大嫂二嫂那类大家闺秀,没想到你喜欢c喜欢喜欢新鲜奇异没见过面的”
“我问你,”梧遥笑道,“我没见过月先生的脸,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她以前是你的女官,你总能给我形容一下吧?”
“形容啊?”夕扬双手托着下巴,没有一点思索的意思,“我可以把龙洲给你叫过来,你多看他两眼,就知道月先生长什么样呢。”
梧遥就知道妹妹会这样说!虽然龙洲的长相大致是有些阴柔,但是他没办法把这种长相放在女人的头上,因此他也始终想不出来和龙洲相似的朔月会长什么样子。
“三哥,我真的没骗你,第一次见到龙洲的时候,我还站在城墙上呢,他的眉宇间和月先生真的很像,只是突然让我说他们之间的区别,我想不出来罢了。”
梧遥没有再问了,沉默了。一会儿,有侍女在敲门,说订制婚服的裁缝来了,来量尊亲王的礼服尺寸。
秋国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