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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四天的早上,她望着从门缝投射进来的阳光,想着梦里的事情,她发现自己冷静了许多。她觉得很累,她不想让自己纠结。俗话说,“走一步算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没什么好怕的。花之一责骂自己的“事前综合症”犯得太严重了。既然来了都来了,既然不能回去,也只有面对,她不能任由自己堕落。

    她想起母亲临终时接近祈求的眼神,她瞬间清醒过来,是该完成妈妈的遗愿了。她认真的把他讲的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细细分析了整件事,他是有错,但是不至于罪大恶极,罪魁祸首是他的父亲。让她最大疑问的是:他父亲为何要杀害妹妹?这个问题她必须弄明白。

    她用手轻轻的揩掉眼泪,手扶着窗边,慢慢的站了起来,简单的收拾自己这身凌乱的衣服——黑色娃娃领修身中袖小西装,内搭一件绛紫色合身的针织衫,下穿一条灰色蕾丝裙边百褶裙,裙子正面边缘是一半圈白色花骨朵,一条80d黑色丝袜,一双白色跟高5的光面单鞋,鞋头拼接着弧形黑色,上方是一朵黑色平坦的蝴蝶结。

    而在花之一心烦意乱的时候,霍子明这十年的平静如水的心情又被打乱了。

    十年前,他犯下大错,师傅让他守在莲幽谷,守着一个婴儿的三魂,等待她姐姐的到来,让她重获新生。师傅告诉她这个婴儿的名字叫:花小末。一开始,他狂妄的性情让他心里十分的不甘,十分的无奈,甚至他痛恨那个所谓的父亲。只是他失忆了,他连憎恨的机会都没有。他多次的追问师傅,追问师兄弟,但是没人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某些记忆像是被封存起来。

    师傅把他送到莲幽谷时,他多次想要逃离,多次用法力试图救治自己的腿。但是他的法术有限,何况需用仙法,他哪来的仙法,道观里除了师傅已无他人。他一次又一次他拖着一条腿,跑了多少个山头,直到精力耗尽仍然走不出去。有一日,他又试着逃离,他不顾惜生命,不管风吹雨晒,日夜兼程。他病得一踏糊涂,烧得迷迷糊糊,嘴里喃喃说着没人听懂的话。

    天元师傅通过水镜发现时,他已剩一口气。天元师傅带他回竹屋,告诉他这是他要走的路,他必须去面对。天元师傅还告诉他若是心情还是难以平复就去见见在莲花池里的婴儿。

    病好后,他认命了,但是他没有去见她,他觉得那是件可笑的事情。他拼命的练法术,想要早日逃离这里。可是每当颓废堕落孤独时,他总会想起师傅那句话。终究,他有了好奇心,他好奇这个婴儿到底有什么魔力?于是他去了。婴儿睡的很香,让人不忍打扰。看久了,他真的慢慢喜欢上这婴儿。他每天坚持去见见她,渐渐地成了习惯。自然而然有了要救她的心里。

    最后,他懂了,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命运,这就是师傅说的:劫。

    时间在莲幽谷的花谢花开里度过,他性格变得冷漠,一心学医c学法c学武。有时候师傅会来这里亲自指点他。悠闲时候,他会养些花草,偶尔和小婴儿说说话,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十年来,他会想这婴儿长大后是什么样子,他会想着要她等十年的姑娘会是什么样子。她们成了他等十年的希望和期待。而今天,他见到了,原来她是这般,

    而这三天里,他时常在她的内外逗留,有时候,听着她一阵又一阵的抽泣声,他的心突然很疼,一种无法言语的痛;有时候,她的房间很安静,安静得他的心都揪了起来,多次想要踹门进去,可他更担心见到她时,她流露出的那种憎恨感。当听到她痛苦的大喊,他急忙推门进去,然而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躺在地板上的她。他想把她抱到床上,但他更怕她的厌恶和排斥。最终,他选择任她自己跨过这个心坎。

    她在房间里难过,他在门外痛心,折磨彼此不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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