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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之一看到他清澈的眼神此刻充满悔恨和真诚,她再铁石心肠终究有些不忍,但是想归想还是用力的推开他,轮椅向后滑行了几步远。她想逃跑,可是像只无头苍蝇,不知道往哪里跑。她左右徘徊,转身冲进屋里。她急切着想找件东西或是找件事,来缓解她的无助。于是,她拿起桌上的茶杯,手就就那样穿过杯子。花之一放下手,泪水一滴滴的滚落在手背上,一层一层灼烧的皮肤,慢慢的渗透到心里,心痛,是这般吗。

    霍子明想要过去安抚她,却被她无情的再次推开。他犹豫片刻后,没有再说什么安静的转身离开,并给她合上了门。霍子明离开后,花之一冲到床上,趴在被子上大哭起来。哭累了,她窝在床边,扯着被角,埋着头,尽量找理由让自己释怀。可是她刚说服自己,转而又推翻了自己;心情刚平息,又烦乱起来,就像平静的湖,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扔进石子,一次比一次用力,搅得她的心口疼痛,呼吸困难。她一夜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纠结万分,不能成眠。

    她干脆从床上下来,站在窗口,望着远处璀璨的天际,却刺痛了她的眼睛;几声虫鸣都可以让她心烦意乱。她用力的关上窗,“砰”的一声,隔壁房间手握经书发呆失神的霍子明也跟着震了一下。

    花之一索性蹲下身子,捂住耳朵,她是多么想让自己冷静。过了一会儿,她坐到地板上,伸直双腿,两只手无力的垂放两侧,两眼无神,脑袋耷拉,就如死去了一般。可惜,她的思想却不休止,想着以前,想着现在;她有时抱头,有时候捶头;有时低头,有时仰头;有时大哭,有时抽泣;有时狂笑,有时安静

    就这样,她糊里糊涂c疯疯癫癫坐在地上度过了三天,她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来的。这几天里,她想了很多,想着对他的恨,想着怎么原谅他,想着原谅后怎么面对他?她又想着怎么找妹妹?是不是要跟着他,还是脱离他?可是脱离了她自己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连银子分辨都不懂,也没有一点野生的经验,她怎么存活?她自愧没有别人的淡定和从容。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像是长了脚似的自动冒出来让花之一的脑袋濒临爆炸,她突然“啊”大叫了一声,口吐鲜血,人就晕倒在地。迷迷糊糊之间,她站了起来,四周云雾升起,冷风袭袭,她穿过云雾,见到了妈妈。

    一个的小小院落,墙边的牵牛花,正向行人张扬地呼喊着。院里的阳光暖暖的,照耀着一对温馨拥抱的影子。一个年纪约三十岁,头发简单的往后盘起,身高165左右的少妇,五官秀美,博施粉黛。她穿一件紫色绸缎短袖衬衫,一条黑色漆上a裙,一双紫色七公分高跟单鞋。她怀里抱着的约十岁的小女孩穿着一条粉色公主裙,一脸清丽。她梳着两条粗粗黑黑的麻花辫子,发尾用美丽的粉色蝴蝶结系着。少妇笑着对小女孩说:“之一,你是妈妈孩子中的一个,又是长女,就取名之一。”

    “所以弟弟就叫之二是吗?妈妈。”小女孩从女人的怀里钻出来,仰着头说。

    “是啊,之一真聪明。”女人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宠爱的说。小女孩因被夸奖,躲在妈妈的怀里“咯咯咯”的笑。

    花之一看着这一幕,嘴角慢慢扬起,伸手试图去抓住,可是画面逐渐远去。她急忙向前追去,脚一滑,她又跌落至另一个地方。在这里,她看到了自己。

    她穿一条青绿碎花黄底的连衣裙,略长于肩的头发编成一根大辫子垂放在左边的肩膀前。她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小小的院落满是杂草,与肆意疯长的牵牛花纠缠着。屋檐下的摇椅已破败不堪。记得离开时,妈妈说:“之一,这摇椅我们不收了,就放这。”花之一那时不懂。此时此刻,她懂了,那是留恋,那是记忆。这个院落是她和弟弟的童年,再次回到这里,竟是十年后了。她蹲下来,颤抖抚摸着摇椅。眼泪哗啦啦的滚落,瞬间就被摇椅吸收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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