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妈的三百两银子是没白花,这么漂亮的女子。世间能找得到几个?”
“要我说才划不来,当时曹雄根本没提这姑娘居然是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要是咱俩带回去的路中出了什么事,这三百两还不赖在我俩身上呀?”龟奴缩着头,哼哼唧唧地不愿上前。
“是啊,那怎么办,要不去找个大夫?”另一人一听,也没了主意。
“这大半夜的哪儿找大夫呀,她这样我们至少得找个木板将人抬回去吧,你去大堂,将他们门板拆一块下来。”
“干嘛不是你去拆,要去两个”话突然中断了。
寒光一过,那人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红痕,细而平整。那一瞬间发生得太快,以至于那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再一张嘴,脖间的红线仿佛被撑爆的羊皮筏,噗一声爆裂出猩红的血水。
身子一歪,那脑袋便如皮球般滚了出去。
另一人转头的瞬间便看到了如此令人惊骇的场面,但他来不及喊叫,甚至来不及看清那人怎么出的刀,他的头便也滚落了出去。他似乎还看到了月色透过窗帷照到他身上,那具无头的尸首,脖子上的刀口是他看到过最平整的。
阁楼的角落里突然升起一缕青烟,宛如妖魅陡现。
一个人影出现在角落里,须臾间,便又移动到另一边。
她暗紫色的衣袍仿佛暗夜盛开的一株魏紫,美艳不可方物,但白色面具后的露出的双眼却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
女人,一般都是携剑才够柔美,但她手中却握着一把刀,一把沾满了血的刀。
刀尖,此刻指向了昏睡在地的女子。
这便是她追寻这么多天的目标,只要这一刀下去,便结束了。
她刀锋上扬,带起惊雷般凌厉的杀意!
然而
噗的一声闷响!
一支羽箭疾飞而来,刺破窗外的玉帘,穿过绿屏窗,深深没入那只拿刀的手!
血顺着剑伤蔓延开来,开在红色的袍子上,衬得红色越发诡异。
她捂着流血的手臂,痛得微微佝偻起身子。
“是谁?!”她的声音略带沙哑,仿佛恨不得一寸寸把来人的筋骨碾碎!
苏淮的后背兀地泛起一股冷意,屋顶上迎着冷风一吹,酒意竟醒了大半。看着阁楼内那个杀意腾腾的红衣女,他悔得肠子都快青了,留着好好的花酒不喝,跑到这儿来找死啊?他还没活够呢,靠!
只是一瞬间的停顿,那女人用另一只手举起了刀
苏淮反射性的射出一箭,在箭矢飞出的一瞬间,他突然感到了透身而来的凉意,仿佛地狱爬出的冥灵贴着他的脸颊悠悠呼出的一口气。
阁楼内的刀,并没有落下去。
那人影在箭射出的一瞬间已经鬼魅般移动,她要的就是这一刻,循着箭的轨迹,找到它的主人!
苏淮脸色一变,几乎是同一瞬间,他从屋顶弹跳而下,嗖c嗖c嗖三根箭矢在坠落过程中射出。
三个不同的方向,精准地射向移动中的那个红影。
红衣人一挽长袖,翻舞成一条长龙,美得仿佛戏台上浮光掠影的水袖,和风一般,将凌厉的箭势冲缓,纳入袖内。
她手中握着三根箭矢,脸色却蓦地一变不可能是一个人!一个人不可能有这样速度和准度,难道是惊动了晋阳城的守卫?不对!守卫不可能偷偷摸摸藏在暗处。难道是暗阁的人?
她微微一顿,此次又有箭矢破空而来!
她侧身一让,箭锋再次擦着她肩头而过,划破外衣,露出肩头雪白的肌肤,剔透若玉。
咄!咄!咄!三箭没入她身前的地板内,发出的声音沉闷如战场厮杀时鼓点。
“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