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承琰静静看着林晓吃完,收拾妥当后背着自己上路。他伏在他的背上,感觉着他单薄的身体传递来的温暖,心里也跟着暖融融的。
“阿晓,我爱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你!”
他在他耳边轻轻地道,声音似是情人间的呢喃,脉脉深情只听着便让人感受到了说话之人那心中沉甸甸的情感。
林晓微怔了一下,僵直了身体,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谭承琰的话,后知后觉的他一时震惊得呆在那里。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他不是病糊涂了吧?自己这样子可是彻彻底底的男人,他怎么可能爱上自己?
谭承琰感觉到身下阿晓僵直了身体一动不动,心道:自己还是让阿晓为难了。他自嘲地一笑,谭承琰,你都是将死之人,能得阿晓如此待你,你怎么还不知足?他轻笑一声,故作轻快地道:“阿晓,吓到你了吧?我是开玩笑的。”
谭承琰虽然这么说着,便林晓却是知道,他并没有开玩笑。他是认真的!默默背着谭承琰继续往前走,一路回想着谭承琰对自己的种种,他的玩笑,他有事没事总寻着机会往自己身上靠,不时占自己一点便宜,他那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时总流动着的不知名的光彩
原来他竟然早早就喜欢上了自己!
那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并非男子,他还会喜欢自己么?
谭承琰又陷入了昏迷,一直到林晓将他背上山顶见到他的师父,他都不曾再醒来。
九千九百九十九阶石梯,林晓只用了三天两夜便爬完了。
谭承琰的师父解毒圣手张一唯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仙缘涧山顶隐居已经几十年了,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大年岁,也很少有人能真正见到他。林晓若非背了谭承琰上山来,只怕也是见不一他的。
张一唯见到林晓背上的谭承琰,二话没说便让他将人背到院中一间小屋内。
林晓小心将谭承琰放到床上,回头随意扫了一眼屋中的情况。这是一间极简陋的屋子,屋中除了一张床和一个不大的衣橱外再无他物。
张一唯也不问林晓究竟发生了会么事,直接捉了谭承琰的手诊脉,没一会儿便诧异地抬头看向站在一旁一脸紧张的林晓。
“这一路上可是你不断将真气输给承琰?”
林晓见张一唯询问,心下一惊,忙点头承认。
“是,晚辈见他气息越来越弱,怕他撑不到回来,所以才将真气输给他,为他护住心脉。前辈,有何不妥吗,可是晚辈做错了?”
张一唯将谭承琰的手放回床上,理了被子小心为他盖上,才起身对林晓道:“你可是修炼了‘幽冥诀’?”
林晓闻言心中暗暗一惊,这么多年来,除了自己的师父,他是第一个知道自己修炼了“幽冥雇”的人,再想到他是谭承琰的师父,应该不会为难自己,方才郑重地点点头。
张一唯看着林晓,严肃地道:“老夫观你气色,象是内伤未愈,把手伸出来,老夫替你看看。”
林晓此时哪里还镇定得了,身形后退一步,紧张地道:“那个,前辈,你还是先救谭公子吧,我的伤没什么大碍,过阵子就好了。”
那张一唯闻言,双眼一瞪,气鼓鼓地喝道:“你当老夫不知道?若不是为了救我徒弟,我才懒得管你受没受伤呢!”
林晓闻言不由愣住,奇怪道:“前辈此话怎讲?”
张一唯难得耐心地解释道:“我徒弟这毒极是古怪,当年我也曾试过很多方法,都无法将其化解,唯有用真气强行将其封在丹田之中,可这也就导致他终生无法修习高强的武功,即使是勉强学习,也只是些微末武技,难成大气。他这毒唯一的克制之法便是‘幽冥诀’。”
说到这里,张一唯又忍不住气怒起来,粗声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