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如今他都这个样子了,你又刚好修炼了幽冥诀,你不救他,把他背到我这里来作什么?”
“我救?怎么个救法?”
林晓这时彻底呆住了,怎么绕了这个大个圈反而绕到自己身上了?
“怎么救?先让我看看你的内伤究竟如何再说!”
张一唯吹胡子瞪眼地冲上前去,也不管林晓愿不愿意,一把拉过他的手就把起脉来。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手掌,眼神闪动了一下却并没说什么。没把多久,张一唯便神情古怪地看着林晓,诧异道:“你是林晓?”
林晓点点头,心想这个张一唯怎么什么都知道?莫不是谭承琰之前有跟他提过自己?可即便如此,他之前也并没认出自己,此时一把脉怎么就认出来了呢?
张一唯点了点头,复又把了会儿脉方才放开他,淡淡道:
“是受了些内伤,也延误了最佳的疗伤时机,不过在老夫这里,这些都是小问题。我先将承琰的身体调理一下,也顺便把你的内伤c外伤都治好,然后便由你出手替承琰解毒吧。”
林晓此时才明白张一唯给自己所脉的原因,心里又犯嘀咕,他是一代名医,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了吧?可看他神色如常的样子,自己又不好主动提起,唉,算了算了,不去想了,知道就知道吧!
林晓被张一唯安排在谭承琰的隔壁住下,休息了两天,也服了张一唯开的药,身体所受的内伤果然见好,手掌和膝盖擦了张一唯给的药膏也都结了痂。倒是谭承琰仍旧昏迷着,虽然一直不曾醒来,却也好象没再恶化。
林晓去看了两次,他被张一唯剥光了衣服一直浸泡在药桶里,林晓也不好多呆,只得自己暗暗安慰道:那是他师父,总不会害他的。
到了第三天清晨,张一唯将林晓叫到谭承琰的房中,把化解之法告诉了他后便离开了房间,只留林晓与谭承琰在屋中。
林晓站在屋中,为难地看向浴桶中的谭承琰,虽然他的身体全浸在墨黑的药汤里,可不用看林晓也知道他身上定然是一丝不挂的。
救还是不救?
若是能不救,自己也不会日夜兼程将他送到这里来了。过往种种历历在目,林晓纵然是性子再淡,也无法做到全然无视,况且石阶之上,谭承琰的话尤在耳边。
他说:阿晓,我爱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你!
爱呵!自己如何承受得起
林晓缓缓走到浴桶边,伸手轻拔了下药汤,一咬牙,将自己的外衣除去,只着贴身小衣翻入浴桶。他在谭承琰对面盘膝坐好,尽量不去想药汤之中自己和对方是何模样,只看着谭承琰斜靠在木桶边沿的脸,深呼吸一下,抬手缓缓放到谭承琰胸前。
略有些冰凉的触感那样清晰地自掌心传来,林晓心神不由一荡,立时面红耳赤起来。他忙用牙一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睛,收敛心神,全神贯注地运转起幽冥诀来。
寒冰真气一入谭承琰体中,便感觉如同溪流遇上了巨石,经络被阻,根本无法前行。林晓暗暗一咬牙,将真气缓缓提升,直至感觉到受阻的经络被自己推动,真气开始缓缓前行。林晓便维持着那股真气的强度,缓慢地向前推进着。
不多时,自林晓和谭承琰头顶各升起一股白色的雾气,谭承琰的脸上的青紫色渐渐退去,渐渐转变为苍白之色。
窗外,张一唯悄悄自一小孔往屋内观察了一会儿,直起身满意地点了点。自己这个徒弟倒是眼光不错,挑得这个媳妇不仅模样俊俏,而且武艺高强,最重要的是品性难得。
一天一夜,林晓运转幽冥诀在自己与谭承琰身上循环往复,直到谭承琰体内再也感觉不到一丝阻滞方才停下手,从浴桶中站起来。
谭承琰此时还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