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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吟不语,心中百感交集。其实即便没有小言子打听回来的消息,我心里也早有怀疑的对象,此人正是曹皇后。其实她的动机无可厚非,就是不希望我专宠后宫。我与皇上进宫前就互生情意,我进宫当日,皇上破例亲迎我于午朝门,此后早晚都去我宫中进膳,还坚持只封九位后妃,这份眷顾就算再大度的人也难免对我心生忌恨。这种忌恨原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皇后竟然将忌恨转化为陷阱,深思熟虑c工于心计。她在太医院安插了人手等待时机已是事实,尚未证实的是她又如何在太妃的素女琴上动了手脚?只要我抚弹那副琴,等待我的就是破相之灾。而这一切,看起来都只是巧合和意外,即使被我揭穿,毕竟毫无证据,她大可以推脱的干干净净。

    照此推论,璇嫔就是皇后安插的另一步后着。当日选秀,皇后故意留下容貌过人的关素梅,无非是为了针对我。如果当日我因故没有抚琴,那么击倒我的最有效之法就是在秀女中找个姿色出众的女子与我一争高下。她甚至抓住了男人的天性,将最美丽的璇嫔安排在最后侍寝,使皇上充满了好奇和征服之心,更令皇上因对比而心生感叹:即璇嫔才是众秀女中最出色之人。况且我入寺的这三个月,已足够时间令冷艳动人的璇嫔在皇上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否则我的珠玉在前,很难令璇嫔光华毕现。

    听了我的一番剖析,小菊道:“小姐的推测应该错不了。依我看,太妃身边的那个杏儿一定也是皇后的人,那日正是她将琴抱出来的,必定是她当时做的手脚,若是提前动手脚的话,伤的可就是太妃了。”

    “这的确有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太妃和皇后本就是合谋好了的,杏儿听命的仍是太妃而不是皇后。”我心里的寒意早比那窗外的秋风还要萧索。脑中忽然萌生一个希望,不如就在这念佛堂度过余生,反倒清静,至少这里没有纷纷扰扰的暗斗,更没有虚虚实实的陷阱。

    皇上他曾答应我每月只留给别的后妃十晚时间,他真能信守承诺吗?还是一切海誓山盟已成过眼云烟?我望着方桌上做了一半的香囊,定了定神走进佛堂,无言的跪在佛前,默念起经文来,但耳中分明听见有声音自心中蔓延开来,撕裂了我每根经脉,我知道那就是心碎的声音。

    恍恍惚惚又过了十天,小言子传进消息说,皇上这些天没有宠幸任何人,每晚都独自宿在荣平宫。皇上还趁着月色来过永安宫一次,摸了摸案上的玉笛,独自一人在塌上坐了一会儿才走。这番话如同灵丹妙药,一下子打开我我心中的郁结:终是我没有看错人,皇上他一诺千金,未曾负我。此刻我心里的欢畅就如同刚学会展翅翱翔的小鸟儿,开心之下跃上水杉树,对这皇宫的方向眺望。

    小菊咯咯地笑着,端了一盅蜂蜜在树下唤道:“小姐,我看这盅蜂蜜你也不必吃了,你心里早比蜜甜了吧?”

    我边笑边点头:“小菊,你说对了。你还是给我喝药吧,此刻我喝什么都是甜的。”

    十一月十九,我入寺的第四十七天,这本是个平淡无奇的日子,却成为我终生难忘的日子。那日午后,我和小菊如往常一样跪在佛前参拜,忽听院外有人唱报:“太妃娘娘c皇后娘娘驾到。”

    我心中一凛,揉了揉酸疼的双膝,赶紧起身至堂前迎接。出门一看,来的除了太妃和皇后以外,还有贤妃和已是莲嫔的赵阿满。自入寺以来,我每日都穿着淡灰的居士服,发髻也总是简单的盘个结松松的坠在脑后,发间没有任何装饰,面上罩着白纱,脚上穿着青灰布鞋,手里拿着一串黑色念珠。

    想是太妃乍见我这副模样吃惊不小,我跪下请安后,太妃竟没有立刻命我平身,而是走进佛堂看了看才道:“你这副模样倒真有几分带发修行的意思。平身吧。”

    我起来站至一旁并未出声发问,因为我隐隐感到她们突然来此肯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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