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柔下意识地去收拾地上的碎片,恪妃并没有在意,紧接着问道:“这消息可靠吗?”
月娇愣了一下,又点点头,支支吾吾地道:“御书房传出来的消息,应该不会假吧。”恪妃把手放在桌子上,有些恍惚,月柔把东西收拾好,交给丫鬟,看着恪妃神情很不对,看了看月娇,月娇微微摇了摇头,便问道:“娘娘,您没事儿吧?”
恪妃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便说:“哦,手滑了而已,没事儿。对了,你们可知,是谁负责这起案子?”
“哦,是襄亲王和新上任的护军统领穆里玛。”月娇答道。
“好家伙,新官上任三把火,这要查出来谁是凶手,可是个在皇上面前邀功的大好机会啊。”月柔说。
“他啊。”恪妃自言自语着,嘴角有丝无奈的笑,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月娇和月柔相视一眼,便退了下去。
品味轩的包厢里,艾三娘叫人把守着厢房,里面放了一桌的好酒好菜,四个人围着坐在桌边。
“来来来,二位大人尝尝,这可都是我品味轩的招牌菜啊,普通人来可是吃不到的,我给二位大人斟酒。”艾三娘一边说着,一边便给襄亲王和穆里玛倒起酒来。
襄亲王抬起酒杯:“哎哟,能让品味轩的艾老板亲自倒酒,真是折煞小生了。”
艾三娘笑笑:“那是我倒的酒香还是宛如的酒醇呢?”
“只要是美人倒的酒,都是醉人的。”襄亲王看了看蕫鄂宛如,坏笑着说道。
“哟,这小王爷嘴甜的,想来不知道招了多少姑娘吧,不过我们宛如啊,可是个大家闺秀,怕是不吃你这一套的哦。”艾三娘打趣道,蕫鄂宛如听后有些害羞地低下头,襄亲王却坏坏地笑了起来。
穆里玛这时轻咳了两声,提醒襄亲王正事要紧,襄亲王这才收起笑容,说着:“这品味轩远近闻名,想必艾老板一天也见过不少达官贵人吧。”
艾三娘和蕫鄂宛如相视一眼,艾三娘轻摇扇子,道:“达官贵人见的是不少,不过像苏吗喇这样的,还真不多见。”
“哦?那就请艾老板讲讲苏吗喇是怎样的人?”襄亲王接着说道。
艾三娘一笑,道:“怎样的人,二位不比我这个小酒楼的老板清楚吗?你们想知道的,无非是他遇害那晚,在我这儿的情况,又何苦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穆里玛正在喝酒,差点被艾三娘的率直呛了一下,放下酒杯后,暗笑一声,看着艾三娘,道:“既然艾老板快人快语,那我们也明人不说暗话了,就请艾老板跟我们说说,那晚的事儿吧。”
艾三娘点了点头,道:“其实那天,苏吗喇确实有些反常。”
“怎么个反常法?”穆里玛问道。
艾三娘想了想,说:“他每次来我这儿,是一定会坐包房的,就算没了座儿,也会强行将人赶出去,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纷争,我每晚都会给他置留一间空闲的厢房,可是那晚来,他竟然偏要坐大厅,点了很多酒菜,兴致似乎很高,还说了很多话。”
“说了什么?”
艾三娘此时面露难色,道:“这个嘛,我可不敢说。”
穆里玛看向襄亲王,暗想:“能让见惯风雨的艾三娘都不敢说的话,不是大不敬,就是令人细思极恐的。”
“这话不是出自你之口,本王保证,没有人会治你罪的,说吧。”襄亲王说。
看艾三娘还是有些犹豫,蕫鄂宛如反倒急了,说:“三娘,襄亲王都这么说了,你就说吧。”
艾三娘对她说:“你个小丫头片子,人还在这儿呢,心就到别人身上去了,这就胳膊肘向他拐了啊。”
“三娘!”蕫鄂宛如娇羞地应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