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我说。”艾三娘不再打趣她,“苏吗喇说,‘皇上新宠又怎样?真闹起来,天王老子也奈何他不了,就算告了御状,皇上也不敢把他怎样,不过是丢了些面子,他呐喇家不在乎。’”
穆里玛无奈的挠着额头,道:“就凭这些话,苏吗喇就该死了。”
“所以后来有人来替天行道了啊。”艾三娘为穆里玛倒了一杯酒,接着说:“苏吗喇吃饱喝足之后,刚走出大门,就碰上了一个中年男子,一边骂着苏吗喇不是人,一边就要动手去打他,两个纠缠不下,打到了隔壁的小巷子,第二天,就被打更的发现,俩人都死在了那儿,直到九门提督来,我们才知道,打苏吗喇的,是沧州知府,齐真。大致就是这样。”
“没有人劝架吗?”襄亲王听着,不禁觉得有些疑惑。
艾三娘冷笑一声,道:“在我这儿吃饭的,凡是达官贵人,都巴不得有人出来收拾苏吗喇,再说了,一看那位齐大人,根本就不是苏吗喇的对手,打死了苏吗喇固然是好事,可他毕竟出自名门,受刑是肯定的,要是打不死,被他寻仇,可就更麻烦了,所以啊,能独善其身的,绝不多管闲事,谁会帮手啊。”
艾三娘说的合情合理,襄亲王和穆里玛一时,竟无言,看来,要想让顺治坐稳了这江山,还得需要下很大一番功夫啊。
不知不觉,太阳也下了山,京城又回到了一种静谧的时刻,可是这九门提督衙门后面的停尸房里,却点着一颗蜡烛,徐昭独自一人左手用布捂着嘴,右手举着蜡烛,在苏吗喇尸体周围,仔细地看着,屋里很静,静的每个角落里,都充斥着徐昭的呼吸声,而这门外,却一点儿也不安静,穆里玛拉着襄亲王,可以说,是拽着他,一路拖拖拉拉,走到了这衙门外。
“我,我突然想起来,几年前,我皇额娘去给我求签,叮嘱我一定要禁红白二事,不然可能会祸及家人,我觉得为了我皇兄,为了天下苍生,我还是回去了吧,啊。”说完,襄亲王又要掉头准备走。
穆里玛一把拉住他,道:“这人还在衙门呢,哪有什么白事儿?你别给我瞎白活。”
“白人也得忌。”襄亲王一本正经地说。
“我长得也挺白,你是不连我也得忌了?”
襄亲王努力点点头,道:“我看行,忌几天吧。”
穆里玛搭着他的肩膀,道:“我看那宛如格格长的也挺白的,那顺道把她也给忌了吧。”
襄亲王站直了身子,道:“这个嘛,不行。”
“行了,臭小子。”穆里玛道,“你都拿了三个护身符了,还怕啥啊?”
“你知道这屋子多不干净吗?谁知道三个护身符顶不顶用。”襄亲王有些委屈地说道。
“从判官到阎罗王,你连如来都求了,就差玉帝了。还不够啊?”
“对对对,还有玉帝,我忘了玉帝了。”说完。襄亲王又要走。
穆里玛感觉拽住他,道:“得了吧,如来都站你这儿了,满天神佛都会保佑你的,行了行了,走吧。”说完,穆里玛连拖带拽地把襄亲王拉进了屋子里。
徐昭看见二人走进来,立刻放下蜡烛,行礼道:“见过襄亲王,穆统领。”
“徐先生,有没有什么发现?”穆里玛一边说着,一边往尸体处走去,徐昭拿着蜡烛,也跟着走上去,道:“暂时还没有。”
穆里玛接过蜡烛,沿着尸体在看,襄亲王拿着手帕,捂着嘴,靠门站着。
“我说你能不能靠近点,站那么远看得清个啥!”穆里玛被襄亲王逗得又好气又好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徐昭不禁笑了笑,走到襄亲王面前,道:“小王爷,请吧。”
襄亲王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我眼神儿好着呢。”
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