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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痛哭流涕求着行刑者多少照看一下自己家中的老人。可是你,你却太镇定了。”

    接檐偏着脑袋想了半天,“我好像,只是告诉了那个典狱官我的猜测,我也是在牢里突然想起来,和颐公主的海棠花之所以开得残败,仿佛是害了卷叶蛾的虫灾。”

    常氏点点头,“对,后来正因为有了你的猜测,才请了民间的花匠来检查,方知果然没错。接檐你还记得么,你对典狱官说了这样一句话‘终究都是虫子作祟,死我一个也就罢了,可没道理年年都要找人替这些虫子去死’,当时听了我不得不佩服你。”

    接檐听常氏一字不落地重复下这句话,不免意外,可如若常氏不提,她恐怕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当年自己被逼急了也说过这种意气话,“我当时是实在受不了那典狱的迂腐,也谈不上什么佩不佩服的。”

    常氏却不认同接檐的不以为意,“我从没见过有人能在那种境地下还能想起名不见经传的卷叶蛾,更没想过会有人在临死之前为了之后会死的人伸冤。

    “接檐,你绝非等闲。”

    留甘和接檐坐在马车里,他掀开车帘,看见常氏站在台阶上温婉笑着对他挥手,他们之间隔着细密的初雪,门框严严实实地围在她的四周,构成一张永恒不变的画作。

    而后一声鞭响,这幅画被遥远地抛在了身后,却在同时成为了心底里的珍藏。

    留甘放下车帘问接檐,“方才你与常姐姐两个人说了那样久的话,不知都说了些什么呢?”

    接檐便答他,“常氏向我嘱咐了许多太子殿下需要小心的吃食和物件,还有我们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我都一一记下了。”

    在常氏的屋子里,两人叙完了往事,又说了些太子殿下的近况。

    接檐终于抓住时机含蓄表达了,对于常氏以太子的健康做为把柄,迟早要庾贵妃前来求她回宫的猜测。

    可常氏听后,只是冷笑着问她,“接檐,在你看来,我会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吗?”

    接檐便借机向她要了治太子之病的药方,未料常氏竟一点也不推辞就拿出一张方子来,似是早有准备。

    她对接檐说:“朝我要药方这样细心的法子,我料想也只有你能想得到。太子殿下的身子,只要不犯病症,就无大碍。一旦流血不止,就照着方子止血,若还是不行,你再来找我,告诉我因由,我再把适当的医法教给你。”

    马车走得急促,太子不顾颠得疲乏,又问接檐:“为什么常姐姐不能随我们一起回宫里?”

    接檐答他,“因为常氏信得过太子殿下您的身子。”

    当时听了常氏的回答,接檐不很放心,便小心地试探她,“听常姑娘这话里的意思,是真的再不打算回宫了吗?”

    常氏的回答是:“如果那宫里真正需要我回去的人怕我回去,而想杀我的人却想我进去。我回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接檐听了,并不大明白。

    十分突然地,马车突然紧急制了动,接檐慌得用手臂挡住留甘向前栽出的动作,自己却险些从车门里滚了出去。

    等车子停定,留甘急忙上前去扶接檐,十分关切地问她是否摔伤了哪里,而接檐却更加着急地检查了留甘的伤势,确信毫发无损之后才开了车门质问车夫方才是遇到了什么事件。

    可询问车夫的话还没说出口,接檐自己也就看明白了。

    横在他们车前的是一条不短的队列,骡子和马累得滴答着涎子,或拖着或驮着成堆成包的粮食。初雪天里,这些马和骡子的身上升起淡淡的热气。

    接檐的质问软了语气,问车夫:“从哪儿驮进城里这么些粮食?”

    车夫叹着气摇了头,“姑娘是宫里的人,衣食不缺的,当然有所不知。咱们献国今年的年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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