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佳话被传承五湖四海,市井坊间里面总说顾天双那人天性傲娇,冷酷无情,满身杀虐二十出头了还讨不到老婆,却真真是一条好汉。
我问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是我当时眼花看错了还是怎么滴,我听见他浑而暗哑的笑了笑,点抹朱红堪比花的薄唇微起,跳出让我往后相思散尽终成疾的三个字。
他说他叫颜相玉。
后来不管颜相玉说的那些事儿是瞎掰的还是真的发生过的。祝终生终究是拗不过我而不大情愿的禀明掌家,将颜相玉留了下来。原本之于我和道素的院子,加进一个秀色可餐的颜相玉后,徐青之,祝七月,家姐和其他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姐妹都纷纷常在我的地盘上逗留。多种时候说在我院子的罗汉松下坐着凉快,但其实我知道除了祝七月是为了徐青之来的以外,其他人都是为了颜相玉。只是造成我不便的那个人却每日起早贪黑拿着锄头去后山管理我的桃林,勤勉之前让我怎么也挑不出什么来。只能憋着一口气对他干瞪眼。一夜实在无眠,翻来覆去听得屋外连夜鸟啼,不想逼迫自己入眠为安就跳上屋顶,披着绒毛白如雪花的披风,沿一条屋顶脊背飞翘的檐角,走到梨花围内高高的楼阁顶上,双脚放在纵横的木梁上,裙裾贴着一挽珠帘而坐。刚拿出祝终生酿的酒喝不下几口,就见颜相玉战战兢兢,忐忑不安地顺着一架长梯上来。背对皎皎云中月,面朝繁城万家灯,自此他那眉角似有似无的笑留在我的心尖上。
“胆子小就别逞能。”
我微微眯着眼睛举起百兽共鸣图的酒壶豪气将酒往下灌。不得不承认的是祝终生那货虽然腹无点墨,因为逛的花窑子多了,品的花酒不少,倒是学了一门酿酒的好手艺,食粮与桃花,清泉与时间搭配得恰到好处,一口下喉让人意犹未尽。颜相玉抖着双腿在我旁边坐下,转头皱眉看我“女家如此喝酒,不妥吧。”
“何为不妥何为妥?”
我问他,想了想“不久前做了噩梦,喝点儿也许不会想太多。”
我的噩梦无非是母亲夜夜惨死的哭声。
“不妨说来听听?”
他随手拿过我的酒壶,喝了一口被呛个半死,正经的模样与祝终生大相径庭。我笑了笑,把有些脏的衣袖伸到他面前“没有丝帕,用它吧。”
他孤疑许久怕是有些洁癖,只是在我阴沉的目光洗礼下还是用我的袖口擦干嘴角处的酒迹。事实上连祝终生都不知道我滴酒都饮不得,喝了一口之后就已经醉了,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盯着颜相玉看,看完还笑眯眯抬起他的下巴。反正当时我有没有对颜相玉说我母亲的事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去睡觉的也不知。只是后来酒醒再见颜相玉,见他脸色蜡黄惨白,走路的姿态一瘸一拐的,得知他那天是想去叫人把我弄回院子,结果脚下踩了空,摔断了腿,往后都没怎么帮忙扫地刷碗,道素工作量加大,给我们做的饭菜里加了很多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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