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虽然不知道宗政淮礼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既然已经抓住了他,她就毫不放松,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侧。
走出院子,他道:“莫非要本王这样走着进宫?”
“已安排了马车在巷口等候,只不过马车窄小,只能容得下两人。我和五爷同坐一车,阙护卫和孟大人同行。”
“王”
阙风一个字才说出口,宗政淮礼便将他打断道:“如此甚好。本王对泽京的风土人情很有兴趣,你正好可以和我介绍一番。”
他都这样说了,阙风便再无一言。
一路上,他仿佛真的是对泽京风物很有兴趣,时不时问酒儿一些问题,半句不提现下发生的事。
对答了半晌,大概是酒儿的冷淡态度让他觉得意兴寥寥,他突然沉默了下来。
车里的光线十分暗淡,大街上的昏黄街灯只能透进一丝半缕。突然安静下来的车内气氛有些怪异,她开口打破沉默道:“你为何不走?”
他低低笑了一声,道:“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我帮你立功,你帮我做事。”
她道:“你记错了吧,我并没有答应你,怎么能说是说好了的。”
他的声音沉缓,道:“林起云的死活还是我说了算呢。”
她听出他不对劲来,问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林起云什么都没对你说吗?他答应帮我做事,为了防止有变,我给他吃了点东西。只要他听话就不会有事,否则”
她怒道:“你简直卑鄙。”难怪她让他别管这件事的时候他的脸色不太对。
他突然靠了上来,对她耳语,“怎么样,和我合作吗?”他呼出的热气抚着她耳垂,痒丝丝的让她觉得十分怪异。
酒儿条件反射地一掌拍出,想将他推开。手却被他牢牢捏住,动弹不行。
他欺上来,声音越发暧昧,“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们都不会有事。”
“滚开。”她梗着脖子道。
“滚开?”他玩性大起,凑得更近,唇瓣已经挨上了她的面颊,“还从来没有人会叫本王滚开呢,你的心跳得好快。”
酒儿又惊又怒,抬腿就踢了出去。黑暗中见不着对方的招式,她的腿也被牢牢锁住了。他的武功今夜并没有消失,酒儿知道自己上当了。
车内空间狭窄,她整个人被扭锁在了小小的凳子上,毫无借力之处,连呼吸都快要不畅了。
“宗,政,淮,礼。”她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来。
“你们安泽国的马车内竟不装灯笼的,我真想看看你的表情。”对方谈吐轻松戏谑,丝毫不将她的怒气放在眼里。
她几乎要将眼前的黑暗瞪穿,“你想干嘛?外面可都是我的人。”
他的指尖准确无误地抚上她的脸,道:“你猜呢。”说话间已经游走到了她的脖子上,看意思还要一路向下。她再顾不得许多,拼上了扭断自己骨头的力气,咬牙将腿扳正,一脚蹬了出去。
“嘭”的一声,一侧的车壁被生生踢飞,大街上传来一声惊呼。清凉的风顺势灌入,后面的随从也慌忙上前,嘈杂声立起,“怎么了怎么了。”
车壁被毁,两人在车中的景象全部暴露。宗政淮礼单膝跪地,半个身子压住酒儿,而酒儿衣衫不整脸色绯红
这阵势,看得众人面面相觑。
酒儿心头的怒气如沸水翻腾,宗政淮礼稍一放松,她立即翻身而起。刀光闪处,他雪白的长衫立即有血色滲出。阙风大喝一声,人未到长鞭已到。
阙风一动,孟程也立即上来招架。
她手中刀光连翻,招招点着他的要害而去。宗政淮礼轻松应对,眼看着这边动静越来越大,他一个侧身滑过她的身畔,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