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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点了穴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宿一帐,怎么想怎么奇怪,虽然她在地上,他在床上而且,不知为何,那匀称结实的身体总不是停地浮现在她脑海里,还有那漆黑的一团是什么?她摇了摇头,抛开杂念,开始默默运气想冲开被封的穴道。

    努力到后半夜,穴道没有冲开倒迷迷糊糊有了些睡意。一道极轻的踩断树枝的声音又将她惊醒了。借着月光,可以看见有一道黑色的人影正偷偷地摸进来。她想出声提醒,奈何动不得喊不得。只得翻一个白眼给床上的人,叫你点我的穴道,活该被人偷袭。

    一个白眼还没翻完,她身子一滑,已被人踢进了床底。

    宋惜年翻身而起,帐中立刻响起了叮叮铛铛的打斗声。她被塞进床下看不清情形,只得默念心诀,再次运气冲穴道。

    “呼——”功夫不负有心人,穴道一解,说不出的轻松畅快。可这畅快只维持了弹指,她便被人从床下又扯了出来。下一瞬已经有一把冰冷的刀架上了她的脖子。

    “救命,快救救我。”她心思飞转如电,一被挟持便低声对来人说道。求救的迫切语气倒是让她背后的人愣了一下,她接着道,“我是被他抓来的俘虏,他想侮辱我,快带我走。”

    她的声音柔弱可怜,那人的刀似乎松了一点。

    宋惜年知她被掳,手指一挥已将油灯点亮。

    只在一暗一亮的瞬间,她藏在袖子中的半月滑出,飞快地扎进了刺客的腰间。对方极痛之下杀意顿起,饶是她轻功了得跑得再快,脖子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挨了一刀,鲜血长流。

    高手过招也就在眨眼之间,她滑出的同时,宋惜年手中锋利的剑已经带着冰冷的光线闪电一般刺进了黑衣人的胸口,他连哼也未哼一声便倒地身亡。

    主帐中半夜亮灯,立刻有士兵来询问将军可否有吩咐。待见到帐中尸体,立刻大喝,“有刺客。”

    “叫薛大夫过来。”他压下怒气吩咐道。在大家涌进来之前将酒儿的头发草草包进军帽之中,顺手抱了她放在床上。

    他的怀抱宽厚温暖,一时之间让她暂时忘记了他先前的不合作。

    其实她的伤口并不十分严重,刀没有割在要紧处。但那刀上猝了毒,虽不致命,却能让人昏睡不醒。

    她这一觉睡得踏实,等她醒来已是数天之后了,军队已临近奉城。

    “喝药。”宋惜年把药碗递过来,喂了她这么多天,终于可以省省心了。他在旁边坐下,随手拿了份军报看着,时不时抬起眼皮看她一眼,“你既然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这两天我会把你送出去。”

    她一口药还未咽下,呛得她又喷了出来,饶是宋惜年躲得快还是被溅了几点浓黑的药汁,他的额头皱出一个川字。

    她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道:“我好歹也立了一功。这么快就要送我走?”

    “若不是你受了伤,我早把你送出去了。”

    她把药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怒道:“真没见过比你更喜欢过河拆桥的人。”

    他眉头轻轻一挑,“我过河拆桥?你要是老老实实地在床下待着,怎么会受伤?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桥,不拆留着做什么?”

    她气得不行,正要再说,宋惜年身边一名护卫进来了,对着宋惜年耳语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宋惜年的脸色渐渐有些不太好看。

    他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面无表情地看着酒儿。过了好一会儿还是一言不发,酒儿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偷偷地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你,你看着我干嘛?”

    他道:“你之前说你想知道当年内情?”

    酒儿点了点头,但心里已经不抱他会说出内情的希望了。

    他道:“当年的事我的确知道得不多。但我府中有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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