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在家待了两天,每天对着电脑排查监控,眼睛都要瞎了,中间跟洲哥通过两次电话,劝他留心简晟的动作,以及让他停止服用止疼药。
简南洲没在国内,他一早就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对劲了,碍于《余生》的拍摄一直忍着,现在停拍他直接出了国,去往国准备进行全方位的医疗检查。
他接到苏苏的电话的时候说心里没有波动是不可能的,一个自己本来就喜欢的女生,在自己生病的时候打电话过来,关心自己的病情,换做是谁,谁能没有感触呢。
更别说他在收到苏苏发过来的监控视频后,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那是简家的监控录像和往生的监控视频,在他的印象中,苏苏不像是和往生那地方挂钩的人,不过她的男朋友是军方那边的人,如果说她男朋友在调查往生,她正巧看见了简晟,倒是很有可能。
她能把这些视频截出来发给他,那是不是说明,他在她心中至少还是占一些分量。
哪怕一点点也好。
他就很满足了。
简南洲自行脑补出了一出脱离实际的大戏,他万万没想到,就是他认为的安安分分的苏苏,不仅正在调查当年顾家受冤一案,还在往生里面看到了简晟,从而顺到简家,把这些点串起来揪住发给他,解开了他被陷害的谜团。
简南洲身份特殊,在国外知名度也不小,身体检查进行的十分隐蔽,检查结果仍需要等待。
自打木唯苏打过电话,建议他停止服用止疼类药物,简南洲就开始了止疼药的戒断。
他不是完全没有感觉,最开始的时候他的头痛在可忍受的范围内,吃完止疼药会马上就见效,但是越往后,越觉得不对劲儿,止疼药越吃越多,但是头痛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所以在苏苏跟他谈这件事的时候他相信了,至少,这个理由是目前最合适的。
在苏苏用严肃的语气跟他说他的病情时,他心里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有温暖却也觉得羞愧。
在最无助的时候才能看出谁对自己好,苏苏的出现就像一个急需输血的病人在最关键的时刻拥有了愿意献血的人,那种救命稻草一样的感觉,就感觉有了她,自己不至于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让心态接近崩溃的他安静下来,沉着下来。
可是,他对她隐瞒了那么久的病情,现在被她知道了,像是自己所有的脆弱与不安,头疼时恨不得将脑壳磕开的狼狈样子全都暴露在她面前,他觉得羞愧,觉得难为情,谁不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保持着最完美的状态,可他已经不是了。
更何况,就他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有什么资格再去喜欢她,不仅神经缺失,就连药物戒断这样的事情也落在了他身上。
每天发狂暴躁恨不得自己把自己绑起来的人是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摸止疼药抱着头满地打滚的也是他,眼窝深陷胡子邋遢像个吸毒者的人也是他。
他觉得丢人。
他活了将近三十年。
从来没有这么狼狈不堪过。
苏苏那么好的人,他怎么再有资格喜欢她,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在给她抹黑。
他没资格。
他没这个资格了。
“哗啦——”
水龙头被转到最冰凉的那边,在滴水成冰的冬季,这样的水温,宛若酷刑。
简南洲抖着手去关水龙头,手腕处紫黑色的勒痕伴着破了皮又结痂的伤口,显得狰狞不已。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的像鸟窝,眼底青黑仿佛十天半个月没有睡过觉,胡子也没刮除了身上的衣服,他就像个流浪汉,甚至,比之流浪汉,还不如。
伤口的疼痛将他散乱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