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她了好久,他以为她是不同的,却没想到终究还是想错了。
林氏的林穆安,李家的李蔚希,简家大少爷简南洲,这还是刚开始,至于后来的,也没一个是简单货色。
更不要提他眼拙没看出来的神秘男人。
咳嗽一声能让军政圈打个哆嗦的路家继承人。
那位爷可真是把她当眼珠子疼着了,他去剧组那次挨了他一顿打,大半年没看见那位爷出现在她身边儿,他想着准是玩腻味了,结果找人跟踪去了,跟踪的人现在在哪他都不知道了,他自己又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
死心吧,还不甘心。
不死心呢,还惹不起。
这世道,真是一直是胜者为王,连美人儿,都是胜利者的。
“秦少,好巧啊。”木唯苏对他直接赤裸的眼神感到厌恶,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表面上仍然是那副油盐不进刀枪不入的样子。
杜南收,哦不,应该叫秦南收听出她嘲讽讥诮的意味儿,停下了脚步,倚着墙没迈进阳台里。
是的,他不姓杜了,姓秦,能说他随母姓,也能说他随父姓,因为他这个身世实在是不怎么光明,他的好母亲绿了养了他二十多年的便宜爹,杜声,偏偏他真正爹却是个秦家那位他叫了二十几年舅舅的人,滑天下之大稽,这人生跟个笑话一样。
他的便宜爹因为他招惹了木唯苏被路家那位爷查了,公司税务上漏洞又多,一查就完犊子了。
他妈也是狠心,直接离婚,带着手里攥着的秦氏地产直接把杜家的公司收了。
最毒妇人心,他竟也觉得没说差,形容他母亲,还挺合适。
“路爷竟然没陪着你?真是稀奇啊。”
秦南收倚着的墙冰冷刺骨,身上那件薄衬衫根本也没顶什么用。
木唯苏嗤笑了一声:“在不在的,和你有关系么。”
她本来想走,听见他提起路七言又停了动作,改成单手撑着雕花描银的栏杆,微微侧过点身子去省的头撇得难受,眼神也不往秦南收身上看。
她咬着棒棒糖的棍儿说话,一股子冷清禁欲的气息,偏偏上挑的眼尾带着不自知的勾魂摄魄的坏,迷人的风流又潇洒。
秦南收一时间看直了眼睛好半天才回神。
“是没什么关系。”
秦南收自知惹不起路家,偏又被她的风姿冲的理智尽失,张口就来:“只不过要是没有路爷,你八成也就上了我的床了。”
木唯苏沉着声音笑了下,这话,是异想天开么。
嘴里的解酒糖被她嘎嘣嘎嘣的咬碎,她眼神斜睨过来上下扫了他一眼,棒棒糖的棍儿随着她的唇齿的动作一动一动的。
“啧,你下边儿那个宝贝儿是不想要了么。”
木唯苏的声音颇不耐烦,站直了身子抬脚往回走,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句轻飘飘的话:“臆想症是病,得治。”
木唯苏不欲与他纠缠,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谁愿意听他胡说八道。
况且,她是觉得他的身世已经够惨了,她也不想凑那个热闹。
人生如戏,他都这样了,瞎几把活呗,还找什么不痛快。
秦南收在一瞬间理解了网络上那些直白的网友或者粉丝对木唯苏的评价:一眼看见就想和她睡觉,恨不得能死在她床上。
不过秦南收可能是漏看了一句,下边还有一句是:就是没胆儿。
秦南收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他脑子里还盘旋着她方才叼着糖棍儿红唇翕合的样子,那一双深邃的眸子里一闪而过走廊里的灯光,像是揉碎了的星辰,灼灼闪烁。
她要叼着的是烟呢?
细长的女士香烟,粉白色的指尖夹着放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