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小爷的人,只能小爷来欺负,别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小爷就剁了他!”
马车之上,吴玉娇抱着苏如宝的肩膀,仿若是遇到了失散已久的亲人一般,哭的泣不成声。
“巫蛊?”
苏如宝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大概明白了吴家出事的缘由。
淑妃在宫中行厌胜之术诅咒皇帝,想要让安王登上皇位?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她可不认为,淑妃会做出这样得不偿失的冒险之事。
成王已经不成气候,皇帝的儿子又少,安王的太子之位几乎是板上钉钉了,在这种胜券在握的情况下,还去搞什么巫蛊,淑妃不是脑子不清醒就是已经疯了。
再说,淑妃一个没什么根基家世的人,能在宫中屹立那么多年不倒,自然有她的手段和耳目在,就算去做巫蛊,又怎么会露出那么大的马脚,等着人来抓现行呢?
这明摆着,就是栽赃陷害。
可就是这么粗浅的道理,皇帝竟然看不出来?不仅看不出来,还深信不疑,连吴家都给一窝端了?
那个新宠王贤妃和那什么国师,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就能迷惑的皇帝言听计从?连自己宠爱了十几年的淑妃和亲生儿子都可以弃之不顾?
“苏姐姐······”
吴玉娇抓着苏如宝的手,抽泣道:“我爹娘在狱中,已是抱了以死明志的决心,我三哥是他们唯一的嫡子,无论如何也想保全,可,可他在牢里头,病的只剩一口气,怕是拖不了几天了······苏姐姐,我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只要他能活下来,我就是给你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苏如宝看着她眼泪横流,低声哀求的憔悴样子,想到以前那个满身珠翠华服,骄傲明媚的吴玉娇,微微的叹了口气。
“别说这样的话。”她握了握她的手说道:“我当你是朋友,可不是牛马,你三哥的事,我会尽力,但是,我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救活他。”
吴玉娇在听到“朋友”两个字的时候,眼眶微微的凝滞了一下。
这还是苏如宝第一次对她以“朋友”相称。
以前她挥金如土,大把大把给苏如宝送钱的时候,都没有听到这两个字,如今她落魄如乞丐,苏如宝不仅不嫌弃,反倒还愿意帮她这个“朋友”?
曾经有许多人明里暗里都在她耳边说过,苏如宝愿意同她往来,不过是看她人傻钱多而已,并不是真心拿她当朋友。
她一度,也曾半信半疑,毕竟,苏如宝收礼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手软过。
但是现在呢,当初那些“好心”要给她忠告的“朋友”们在哪儿?个个都避之不及,唯恐与她扯上什么干系,更别提,来帮帮她了。
只有苏如宝,一个众人口中“贪财爱势”的人,会在她遇难之时,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
突然之间,吴玉娇觉得自己有些不太敢看苏如宝的眼睛,她死死的攒着自己的衣角,犹豫着开口。
“苏姐姐,其实······”
“嘘。”
苏如宝竖了跟手指在唇边,侧耳贴着马车壁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回头看着吴玉娇,压低了声音道:“可能快到国师府了,现在你仔细听我说,我们先······”
吴玉娇怔怔的听完苏如宝的话,呆了会儿,随即慌忙的摇起头来,急急的又抓住苏如宝的手臂。
“不行啊,这太冒险了,我不能······”
苏如宝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小点声,被外头听见就麻烦了,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是,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本事吗?”
相信,怎么不信?
以前无论遇到什么危险和刁难,你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