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得好!
小公子这句话一出口,周围的仆从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主子是不是被气的太狠了?被骂了还夸那傻子骂得好,这在过去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啊!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怒极反笑!
不少人看向冯子期的眼神甚至多了几分怜悯了。
你小子完了,刚才说不定只是受些皮肉之苦,现在却可能折磨的你生不如死啊!
冯子期犹自喘着粗气,似乎是太过激动的缘故,又引发了还未治愈的咳疾,靠着墙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冯探花,你骂的很痛快,也很在理,我的确是个瘫子走不过来打你的脸,······”
小公子瞥了他一眼,嘴角蓦地咧出一个大大的笑来,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夸赞,倒是满满的充斥着讽刺的意味。
“不过我为什么要亲自过来打你呢?我只需动一下手指,又会有很多人的上去把你这张病痨鬼的脸给打成猪头。”
仆从们暗暗的交换了个眼神。
我就说嘛,公子怎么可能忍的下这口气,这不还是要打吗?
当下立刻又有人开始接着撸袖子,跃跃欲试的准备朝前扑过去。
小公子把手里的扇子直接砸在了领头的那人的后脑勺上,瞪了眼睛骂道:“我说要打了吗?没看到他这么可怜吗?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做人的良心了!”
可怜?良心?
公子你以前打的那么多人哪个不可怜啊?连五岁小孩你都没手软过啊,什么时候见你讲过良心······
那人被砸的发蒙,心中很是委屈,却是一声也不敢辩,乖乖的站住,低头赔罪。
冯子期咳得撕心裂肺,好容易才稍稍缓解了些,声音苍哑的说道:“你,你认识我?”
“认识。”小公子嘴角咧的更开了些,眉眼盈盈的笑着,语气,却是轻蔑之极。
“神采俊秀,簪花游街的探花郎,谁不认识啊?”
他从上到下打量了冯子期一圈儿,却是撇着嘴摇了摇头。
“可惜如今,神采俊秀这四个字,你是半分边都沾不上了······”
“这与你无关。”冯子期皱着眉头,扶着墙转身艰难的挪着步子,似乎是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哎,你不是来求人的吗?怎么连门都不敢进,就要走了呢?”
小公子懒洋洋的笑道:“听说令堂十日后就要被凌迟处死?你再不去求人,可就得眼睁睁的看着生养你的娘亲被剜上千百刀了,啧啧啧,那副惨状,想想都让人恶心的想吐啊。”
他这么说着,一边还真的抬起手来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刺激的冯子期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伸出根手指指着他,抖的不成个样子。
“怎么?又想骂我?”
小公子挑着桃花眼一笑。
“你就是骂死我又能如何呢?你的母亲就能得救,你的一切就能收回,你喜欢的女人就能成为你的了吗?”
冯子期面色涨红,抓着胸口的衣襟,深吸了几口气,勉强止住了咳嗽。
“我惹不起你,难道连走也不行了么?”
“当然不行。”
小公子脸上的笑极为嘲讽,声音却是脆生生的,带着笑说话更像是裹了冰糖的糖葫芦,又脆又甜,让人似乎有了一种他只是个天真无邪的孩童一样的错觉。
“谁让我天生就爱做个好人呢,你既然是遇到了我这个好人,那我自然要来指点指点你。”
他抬着下巴朝苏宅的大门点了一下道:“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再到这里来,因为来了也是白来,你可知道,你那好母亲唆使利诱流民劫杀的官家女眷到底是谁?”
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