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己做。”
说完我没有再理会他,也不想再呆下去,将食物的残害丢进了垃圾桶,便径直走出了房门。
手术很快便开始了,韩芊被送过来之前,我一直躲在手术准备室,面对着一堆器械发呆。我不明白唐生为什么要帮我做手术,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说出理由。就算又是拿我身体不好做理由,那至少也是个能接受的解释啊。
第一百一十章 再度晕倒
韩芊的病情如我之前所说,是属于本身不重,但由于后期不科学的处理,变得比较麻烦的那种。这导致了,在手术的前期,我和对面,从胸外临时抽调的副手医生,主要的工作,是分离受左心淤血影响,发生了病理变化的胸腔和心包组织。
这是个繁琐又费精力的工作,近心血管本不算细小,但由于其中的大多数都发生了畸变,我们处理得很有些心惊胆战。终于左心暴露,我本打算松一口气,定睛往里一看,却不由眉头皱得更狠了,这瓣膜实际的恶化状态,竟是比我们预测的还要更严重。
我叹了口气,隐约间,感到精神有些不济,我没有太在意,提起手术刀便开始要划开心室壁。手上用力,在刀刚从计划点陷入的ròu壁的时候,我脑中从之前在休息室开始,一直未消散的昏沉感突然扩大,眼前猛地一黑。
这样的状况虽是转瞬即逝,但我还是被吓得讲手突然一提,跟着便无可避免地划伤了主动脉。由于期间对其做了半夹闭处理,大出血的现象是被避免了,但情况也并没有好多少,因为这表明,我们得先停止修复工作,在缝补好出血口,再度通血确定安全后,才能再继续。
我疾呼了好几口气,强振精神努力让自己忽视刚刚身体的状况,只是当我再度拿起手术刀,却发现自己的手在难以抑制地颤抖,跟着也使被握着的手术刀,在无影灯对光下闪动。
我想我的意志就是在这样的场面下被慢慢击溃的,当我越是用力抑制,越是抖得厉害地往出血点探近时。我清楚地听到身旁协助手术的护士语气似惊似疑地叫了我一声,可就算是这样的状况,我还是想要逞强,我想张口说一句“我没事儿”。可声音刚到喉咙,全身的力气仿佛都随着这还没出口的句话泄了个尽。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我右手带血的医用橡胶手套,和随着我摔倒,从手中脱出滑向不远处却仍反shè着灯光的手术刀。
我陷入了漫长的黑暗中,四周一丝一毫的光明也见不到,但我不能移动,一步也不能。就像是身体还有心里,一时间都被灌上了沉甸甸的重金属一样,我感到自己在疾速的下降,四周却依然是浓黑的夜。
人沉睡是仍然存在着思维的活动,但昏迷的情况却有些不同。在强刺激下,你的身体紧急叫停了你的思维,至于神经活动是否仍然存在,至今还是医学上未曾解决的难题。对于我来说,不管在这场昏迷中,我是否担忧过,抑或是思恋过什么,醒来之后,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我看着同样空白的天花板,至少有五分钟的时间,睁着双眼发呆,直到在进来的护士的一声惊呼下,猛然回神。我转头看到她匆忙转身出去的背影,皱着眉头,心中疑惑难解。
四周静得出奇,仿佛连窗外微风吹拂柳枝的声音,也能透过玻璃,传入我耳中。只是不知为何,这样的静,此时我不太能消受。我感到胸腔闷闷的,仿佛在那里堵了一大团浑浊的气体。它不断地膨胀,挤压着心包,使我心跳加速,挤压着肺叶,让我呼吸困难。
我开始大口的吸着气,想要抬手做一个简单的心脏搏动辅助,这才发现,我竟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我费力地想要挣扎,想要调动所有能够调动的肌ròu活动,最后却在腰部传来的一阵刺痛中,彻底地瘫在了床上。
这样的状况渐渐蚕食着我的理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