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皇宫南侧宣武门已经到了换班时间。下一班侍卫来了以后,侍卫长才带着两列侍卫回去休息。
一道黑影趁着新来的人看不见的盲点一闪而过。
“咦?”最后一名侍卫摸了摸后颈,总觉得刚刚有风。
第二天白钦起了个大早,穿戴完毕后独自出了府。
手里捏着昨晚蝶白衣留下的地址,他找到了这处怡人的宅院。
白钦敲了敲门,门立刻被打开了。
雷起微微一鞠:“白大人,我们宫主已恭候多时。”
白钦挑起眉尖:“你们宫主一夜未宿?”
雷起不作答,只是指引他来了书房。
刚站定门前,便听房内说道:“让他进来。”
“是。”雷起为他开了门,等他进去后便关上门侯着。
滢泓放下手中的东西,倒了杯茶水:“坐。”
白钦瞅了瞅,并没有多余的椅子:“无妨,在下站着就行。”
滢泓抬起眸子,像是才意识到屋内只有一张椅子,勾了勾嘴角:“抱歉,我忘了。”
白钦不以为意,道:“在下前来,是想见一见千枝姑娘。”
滢泓食指一动,冰囚丝缠上的茶杯递到了他面前。
见男子眯起眸子,他不由自主接过轻啜。
滢泓收回冰囚丝,再次拿起桌上的东西端详。
“据说这是北番的镇国之宝,不知是个什么东西。”
白钦一看,只觉得一股子冷气从脚底往上窜,立马别开了眼。
“堂堂血机宫宫主竟夜盗皇宫?”
滢泓将东西放在桌上,往后一靠,似笑非笑:“怎么?这东西很可怕?”
白钦皱了皱眉:“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阁下还是扔了吧。”
“哦?”滢泓看着立在桌上的血人玉雕,“我可不觉得呢。”
“这血人玉雕,是由无数人的鲜血炼制成的,是个邪物。”
“这东西有什么用?”
白钦抿唇,道:“招邪。”
“是吗?”滢泓不以为然。
“此物对阁下必然无用,但是对千枝姑娘就”
“就怎么样?”滢泓眼神一冷。
“像千枝姑娘这种平常人只要看一眼噩梦连连,碰一下阴邪缠身。”白钦看着他道,“不过阁下手上人命无数,自然连阴物都害怕得不敢靠近。”
滢泓冷笑:“你们北番才真是阴邪,拿这种东西当镇国之宝。”
空气一凝,火红华袍拖着一角,红靴一步一步地靠近桌边。
一只修长无暇的手拿起桌上的血人玉雕消失无踪。
气息流通,桌上的玉雕眨眼消失,滢泓眯起眸子看向站着的人。
白钦瞳孔微缩,东西在眼前凭空消失任人都会大吃一惊。
冰囚丝于指尖伸出,密密麻麻缠绑上他。
“不是我。”白钦冷静地说到。
滢泓起身在房内走了几圈,最后看向被缠绑的男人,将冰囚丝收了回来。
“看来是有什么将它带走了。”滢泓并没太在意,以他的力量,即使知道是什么东西带走的,他也无法对抗。
红袍一现,念绯左手抱着瞌瞌立在千枝床前,朱唇轻启:“是她吗?”
瞌瞌打着轻鼾一无所知,念绯坐了下来,拨开她额边有些湿汗的发,指尖划过柔美的脸,落在了有些发白的嘴唇上。
“不要”
念绯一愣,猛然回神,他竟不知不觉俯身,好看的樱唇近在咫尺。
“不要!”床上的人儿猛然睁眼,就这样直直望进如同幽潭般捉摸不透的眼中。
念绯微怔,立马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