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落得飘飘洒洒,冬日里枯萎的大地算是换了脸庞,还未苏醒,但是会很快了,现在是白色的,惹人喜爱。都说雪落高山霜落凹。现在,高出低处的木沽河岸都已经是白雪皑皑,一片净土,雪这厚度算是少见。从木沽河岸沿河上下,洁白平坦;东岸的狗爬岩屹立在河岸,在雪的天地里异常显眼;西岸,顺着马场梁子一直翻越上卡延伸到很远很远,一片白茫茫,明亮刺得眼睛都受不了。田地里,山川间,瑞祥的景象就在朴实的山村里开始了。
吉星高照家和美
万事如意人安康
我贴上自己亲手写的对联。父亲看了看,背着手念了几遍。“好,还算是有些巴谱。”父亲一般不怎么称赞我,尽管我一直自认为有些才华。高兴是自然的,这不止是父亲的夸奖,还有更多是我自己给自家写了对联,这以往都是白爷爷书写,好些年,我捧着青包谷粑粑,很尊敬的去邀请白爷爷,他则是一脸威严带有些笑意的说:“你这娃,年年请你白爷爷写对联,不提壶老酒,只会青包谷粑粑,白爷爷撑憨了。”然后轻轻地摸摸我的后脑勺,“这娃要有前途,眼水好。”白爷爷其实不喝酒,他最爱吃我母亲做的青包谷粑粑。这些年他老了,手有些打颤,我们家对联就基本从集市买上。今年我主动要写,家人都很乐意,都说自己家也作主下自己的命运。
白爷爷拄着拐杖,把胡须一抹。“娃要得,年轻人不能失礼啊!社会发展,老的文化也要跟上,要不就成了白眼狼咯,只知道利益可不行啊!”白爷爷从来这样,一有人看望他,第一就是指着书本让人看。那些年轻的很多就会装模作样走马观花的撩上几眼,算是不失对白爷爷的尊敬。偶尔才会有少数几个认真看上一小会,也都不怎么看上眼。那些书多半是关于礼德贤的,《道德经》《三字经》之类的。
白爷爷眼睛好,腿脚也还好,说话总是威严又不失和蔼。他和爷爷是老哥们,一同参加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但爷爷走的早,我不大记得,白爷爷总是说起关于革命的故事。那是我小时候最爱听的故事。
主任李明波还在跑村串户的要票,他不愿意让西卡夏伟凡给争去。看见白爷爷,他便是热情的招呼着。白爷爷言语让李明波连连点头。“这不知道是哪门规矩,你是村民领导,是选的,不是要的,要就变了味。”这话字字诛心,严厉有词,让李明波不敢久呆,勉强笑着溜走了。
烟花璀璨满天,星星与雪地辉映在连年有余。木沽河温暖着喜庆的百姓!
节日的喜庆总是让人欢声笑语。一年里过去的,过不去的都走了,那些苦与愁都不在,在的是那颗赤诚的心。
也许你不曾有过伤疤,也不会有过永远颠覆不了内心伤痛。当然,你就不可能体会。
年三十,老马把煮好的母鸡撕成三份。一份在年夜饭享用;一份留作初一早饭,开个丰盛的新年;另一份惠慧留作待客,大年间,兴许会有个把亲戚串到,好不让人家嫌弃个寒酸。掺合好佐料,老马再把饭盛上,往惠慧碗里夹了只鸡腿,再给卧床不起的父亲连菜带饭装了一碗送去。这就开始年夜饭了。她们家的年夜饭与大多数家庭还相差甚远,除了那三分之一只母鸡外,没有其它肉类,另外有盘水煮酸菜洋芋片,一盘油渣粑粑皮,一碗马豌豆芽。这几样菜品的年夜饭几乎延续了好几年。过了这年,惠慧就十八岁了。老马不再盛饭,老马不知道惠慧的具体生日,打从他抱回惠慧那年开始,每过一次年就记一岁。当时面对很多人的劝告,老马说他会给惠慧盛满十八年饭菜,满了十八年,惠慧就成人了。惠慧告诉老马,她在往后就给老马及爷爷盛饭。当时老马抱回惠慧,老马父亲也是极力反对,名字就不能姓马。老马说这娃以后定能贤惠,聪明,故给她取了惠慧这个名字。
她们家的节日没有别人那样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