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她手中?她又为何如此好心?”武则天道:“你师祖对她百依百顺,莫说是‘乾坤阴阳镜’,便是要项上人头,你师祖也不皱眉头。”徐伯约不禁苦笑,心道:“师祖乃是道士,竟也对小公主如此着迷,当真令人唏嘘。”
武则天已续道:“我也以为她是好心,却不知她的心肠当真是歹毒无比,连我也自愧不如,这便是我佩服她的原因。”徐伯约问道:“又出了何事?”武则天道:“隋末之时,江湖之中有个‘姹女教’,教中皆是美艳女子,专以姿色迷惑男人,行阴阳采补的勾当。小公主创建幽冥宫之时,亦将姹女教收服,得了姹女教的内功‘白水心经’,她授我的便是这套心法。”徐伯约尚是首次听闻“姹女教”及“白水心经”,问道:“这‘白水心经’有何玄妙?”武则天道:“相传白水出于昆仑山,饮之便可不死不老,修习这白水心经便如饮了白水一般,可教修习之人青春永驻。”徐伯约惊道:“这般神奇?”武则天点点头,道:“却也恁地歹毒!这功法是以男子为鼎炉,功成之后,女子自是功力倍增,男子却要丢掉性命。”说罢,已流下泪来。
徐伯约惊问道:“莫非,祖父便是受这功法所害而早逝的?”武则天道:“在玉女峰上月余,小公主整日督促我修炼‘白水心经’,这一日,大郎却当真来了!原来,大郎得知后宫妃嫔皆被送往感业寺,亦曾暗中前去窥探,只是其时小公主已将我掳走,方才未能相见。而后小公主遣人暗中告知大郎,若想见我,便独自前往玉女峰,大郎不假思索便即孤身赶至,却正中了小公主的圈套。大郎虽得家传武艺,却如何敌得过小公主?片刻后便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小公主将大郎交给我,道:‘他被我点了穴道,时辰久了便会气血逆行而亡!你若想救他,便运功为他解穴吧。’说罢,她便下山去了。我又哪里会解穴?在大郎身上胡乱拍打了好久也未能成功,正是心急如焚之时,大郎的穴道却已解了。我们分别十余年,终于重逢,一时情难自禁,便在洞中成了好事。”说到最后,她已是声如蚊鸣,满面羞红。徐伯约心知她必是回忆起了彼时的柔情蜜意,忖道:“她虽冷酷无情c心狠手辣,对祖父却是真情实意。”
武则天沉浸于往事中,半晌后才道:“自此,大郎便留在了玉女峰上,我二人朝夕相伴,好不快活,只是我学了‘白水心经’,却不知压制真气运转,与大郎日日欢好,令其元气大伤,性命垂危。初时,我尚对小公主感激涕零,只道她是再生父母,至此,方知入了彀中。见大郎奄奄一息,我欲去请郎中却又下不得山,一时不知所措,只是抱着大郎哭泣。便在此时,小公主与阿翁一齐到了。见了亲子的惨状,即便是深爱小公主,阿翁亦不禁大发雷霆,当即与小公主动起手来。二人出招太快,我也分辨不出是谁占了上风,约莫斗了一炷香的工夫,二人忽然停手,阿翁抢过大郎便飞身下山去了。小公主呆望着阿翁远去,却是痛哭流涕。我恼恨她谋害大郎,见她此刻毫无防备,便欲趁机为大郎报仇,只是我手边并无兵刃,再想到她武艺高强,也并无把握能杀了她,只得作罢。小公主哭了许久,忽然迈步而去,她若去了,我不仅要困死在这玉女峰上,而且也再无机会报仇,只得道:“你与李家有仇?”小公主回头望着我,却不说话,我便道:‘李世民虽死,其子却已继位,这江山仍是李家的,你这也算不得报了仇。’其时我并不知她是前隋的公主,只是想到她既然处心积虑毒害皇帝,必非寻常仇怨!也当真教我料中了,小公主本是面如死灰,闻言竟似颇为意动,问道:‘依你之意,该当如何?’我道:‘当然是要将李家之人杀尽才是!’顿了顿,我又道:‘我可助你!’小公主自是不信,哂笑道:‘大言不惭!’我道:‘李世民卧病之时,我在榻前伺候,其时太子亦时常前来探望,见我貌美,便对我生了情愫,兴许可藉此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