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起伏,半晌后才道:“当年若不是他们阻拦,我岂会落得这般田地!”徐伯约自然不解,只得望着武则天,待其说明。
武则天出神片刻,怒意稍解,叹道:“自那日为大郎所救,未过多久姐姐便嫁去了贺兰家,而妹妹又年幼,我一人更觉无趣,便时常与大郎结伴出游,郎情妾意,其乐也融融。”徐伯约闻言,不禁想起了自己与李裹儿相伴行走江湖的日子,却忽然大惊失色,武则天既是自己的祖母,那李裹儿岂不就是自己的妹妹了?
武则天自顾自又道:“大郎打算向吾家求亲,阿翁倒是未置可否,但阿翁的二个弟弟却尽皆不愿!他们皆盼大郎能如长孙冲c房遗爱c柴令武那般得尚公主,而自吾父去世,吾家的地位一落千丈,自然入不得他们之眼,大郎最是孝顺,只得暂时作罢。”顿了顿,她续道:“如此一来,却害苦了我与大郎。那长孙温为大郎打伤,怀恨在心,竟向李世民进言,应国公之女姿容秀丽,可充后宫,未过多久,李世民便下旨将我召入宫中,封为了才人。我虽然不愿,却怎敢违抗?自此,我与大郎一个在宫中一个在宫外,便如离鸾别凤,不得再见。”
徐伯约听了,心想:“恐怕是太宗死后,她离宫入感业寺为尼,才与祖父再会的。”果然,武则天又道:“深宫之中,无依无靠,颇受欺凌,而第二载时,听闻大郎已娶了王氏之女为妻,便是王皇后的妹妹。”徐伯约不禁暗叹:“怪不得她日后将王皇后害得如此之惨!”
却听武则天续道:“我更觉凄苦孤寂,自此便心如铁石。如此过去十二载,李世民病入膏肓,我在榻前侍奉汤药,忽有一日,一个宫人来问我:‘可还想与大郎相见?’我虽恨他娶了别的女子为妻,却依然爱他,当即点头。那宫人交给我一个瓷瓶,命我倒入李世民的汤药之中,日后便会送我去与大郎相见。我早已看破生死,也不怕她是骗我的,有一日趁无人注意,便将瓷瓶中的药粉倒入了汤药中喂李世民喝下。当日夜里,李世民便一命呜呼了。”
徐伯约闻言,自是震惊不已,想了想便问道:“那宫人是小公主派来的?”武则天点点头,道:“李世民死后,后宫的妃嫔尽皆被送至感业寺为尼。我本以为那宫人是骗我的,谁承想过了半月,有一日我忽于夜间惊醒,却发觉榻前立着一个人,不禁吓了一跳。那人转身点燃了烛火,我方才发觉她竟是个容貌绝美的妇人!”说着,武则天抚了抚面颊,叹道:“我向来自负美貌,可见了那妇人,却是自愧不如。”
徐伯约问道:“那妇人便是小公主?”武则天点点头,徐伯约又问道:“她与裹儿,谁更美?”武则天闻言一愣,思索片刻,笑道:“二人倒是与平分秋色。”想到李裹儿的绝美容颜,徐伯约不禁叹道:“也难怪曾祖大人与师祖皆为她着迷了,不过我更是佩服曾祖大人了,竟能为了天下百姓而不从美眷之言,这才是大英雄!”武则天笑道:“那你可敢不从安乐之言?”徐伯约面色一红,讪笑未答。
武则天摇摇头,叹息一声,续道:“小公主将我打量了一番,笑道:‘倒也生得美貌,怪不得能令英公之子念念不忘。’闻听此言,我便知那宫人是她的手下,急忙道:‘你答应送大郎来与我相见的!’小公主道:‘我既然答应了你,自会做到,不过却不是在这里。’我听得一愣,小公主却已点了我的穴道,将我抱起,笑道:‘你这身子当真教人心动呢。’说罢,便抱着我出了房,跃墙离了感业寺。”
说罢,她问徐伯约道:“你一定好奇她抱我去了何处吧?”徐伯约点点头,武则天便续道:“小公主轻功极佳,竟抱着我一路来到了华山的玉女峰上。峰顶终年积雪,极是寒冷,我禁受不住,小公主道:‘你无内功,自然受不得严寒,我来教你!’她竟传授了我一套内功心法,又以‘乾坤阴阳镜’助我练功!”徐伯约诧异道:“‘乾坤阴阳镜’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