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姿色胜过韦氏,李显早已为其所迷,只是从前不敢亲近罢了,现今重登大位,迫不及待便将上官婉儿封为了昭容,整日相伴作乐。
武三思亦道:“还望公主瞧在我那丧命的儿子面上,高抬贵手,饶过微臣吧。”李裹儿心道:“你那儿子痴心妄想,本就该死,若非母后可怜,定教父皇取你性命!”她心下已原谅娘亲,便向武三思喝道:“你还不快滚!”武三思急忙道谢离去。
李裹儿将韦氏扶起,道:“女儿知道母后孤寂,只是只是母后忘了从前教武家欺压之苦了?”韦氏叹道:“现今尔父已为帝王,又何必再记恨过去之事?况且折磨咱们的,是武则天,又非是武三思,咱们何必恨他?”李裹儿无言以对,只得道:“母后,徐郎既已回到洛阳,女儿想去见他!”韦氏叹道:“‘习郎’变成了‘徐郎’,倒是教人想不到,也难怪他如此英伟,原来是英公之后。”想了想,她又道:“不过现今你父皇未必愿你见他,还是问过为上,切不可擅自行事,免得教你父皇不快。”李裹儿点点头,母女二人便一齐来到含元殿,却得知李显已离了含元殿,前去九洲池游玩,二人只得又折而前往九洲池。
待韦氏与李裹儿赶到九洲池上,只见李显身旁虽有艳丽无俦的上官婉儿相伴,却是眉头紧锁,而张柬之与袁恕己则立于李显身前。韦氏急忙领着女儿快步走上前去,向李显施礼毕,便问道:“陛下因何愁眉不展?”李显道:“二位卿家劝朕诛除武氏族人。”韦氏心中一惊,却是不动声色,佯装沉思,片刻后才道:“陛下,如此恐怕不妥!”
众人一齐望向韦氏,李裹儿不禁冷哼一声,韦氏面色不变,轻咳一声,续道:“太后早已忧心武c李纷争,所以才会将太平嫁与武攸暨,又欲将裹儿嫁与武崇训。现今武氏族人未有失德,陛下若多造杀孽,不仅教太后伤心,更会令天下百姓误会陛下是残暴之君!”李显想了想,向张柬之c袁恕己道:“二位卿家,皇后之言有理,现今大事已定,何必再多伤无辜?”
张柬之与袁恕己对望一眼,只得告退,一路出了应天门,敬晖c崔玄暐c桓彦范早已在应天门外等候多时,见了二人,急忙上前问道:“陛下答应了?”张柬之与袁恕己一齐摇头叹息,敬晖三人见了,心知李显必是不从,亦不禁垂头丧气。张柬之只得劝道:“现今大事已定,武三思不过是机上鱼肉,又能有何作为?咱们不必忧心了。”四人无奈点头,一齐离去。
却说张柬之与袁恕己离去后,上官婉儿亦不敢再留,躬身告退,李裹儿则在禀告过李显后便赶去与徐伯约相会了。韦氏坐到李显身旁,低声道:“妾身劝陛下莫杀武三思,另有用意!”李显急忙询问,韦氏道:“张柬之等人现今权倾朝野,不如以武三思抑制他们,免得日后生乱。”李显点点头,道:“此言有理!”韦氏又道:“据妾身所知,自陛下登基,那武三思自以为必死,惶惶不可终日,陛下若饶他一命,他必感恩戴德,厚报陛下。”李显道:“朕明日便宣他进宫。”韦氏满意一笑,方才安心。
李裹儿离了皇城,径直前往馆舍。徐伯约正在房中闷坐,见了李裹儿,自是大喜。二人执手而坐,李裹儿笑道:“咱们相识之初,你便唤我公主,现今我真的成了公主!”徐伯约道:“我自幼便矢志匡复大唐,现今陛下终于复辟,虽非我之功,我亦倍感欢喜。”李裹儿嗔道:“只是你为何不将你的身世告知我?”徐伯约叹道:“大功不成,我实无颜面提及家门,你莫要怨我!”李裹儿道:“我自不怪你。”却终究忍不住问道:“那卢家的小姐可否知晓?”徐伯约急忙道:“我的身世只有师父c姨娘知道,便是表妹也不知晓!”李裹儿方才满意,二人相视而笑,紧紧相拥。
又过一日,李显下诏,追复故司空c英国公李勣官爵,以其三世孙徐伯约袭爵,徐氏一房,唯徐敬业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