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伏着,那两个弟子则来到道上,假装争执起来。一人抓住另一人的衣领,嚷道:“该归我!”另一人骂道:“放屁,明明是老子先看到的!”
那两辆驴车已到了二人身前不远处,却被二人挡住了去路,只得缓缓停下。当先的赶车之人皱皱眉头,道:“二位兄台,何故在此争吵?还请让让路,我等有要事,耽误不得!”一个白虎坛弟子道:“兄台,你来评评理,这锭金子明明是我先捡到的,这人却冒出来想要抢走。”说着,便举起手来,掌中赫然是一锭黄金。
世人谁不爱财?那二个赶车之人见到黄金,登时瞪大了双眼。一个白虎坛的弟子忽然松手,奔向道旁,高声道:“这里还有!”另外那个弟子也急忙跑了过去,而后欢呼道:“这里也有!”
二个赶车之人登时心动,也赶忙弃了车,跑了过去。四人在四下仔细搜寻了一番,总共又找到三个金锭,一个白虎坛弟子道:“三位兄台,咱们也不要再争了,如今刚好四个金锭,咱们四人一人一块,可好?”另一个弟子赶忙道:“如此甚好!那么三位,就此别过。”便即回身大步去了。
二个白虎坛弟子倏忽而去,只剩下那二个赶车之人立在当地,面面相觑,不过二人凭白得了金子,心中欢喜已极,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只想尽快离开此地,免得失主回来找寻。
二人回到车旁,其中一人忽然道:“哥,有古怪,我这车上为何洒了些水?”另一人道:“莫要疑神疑鬼的,你将水装得太满,道路又不平整,自然会洒出来。”那人点点头,也未多想,二人便继续赶车,向龙华门行去。
趁着他们找金子的工夫,习伯约与景克逸已各自钻入了一个水桶中。桶中本已装满了水,二人再钻入其中,自然会有水溢出来。习伯约与景克逸内力深厚,在桶中屏息闭气,也能坚持甚久。
水车到得龙光门外,守门的监门卫虽然将每个水桶皆打开盖子察看了一番,但天色已黑,习c景二人潜在水中,又着的乃是黑衣,那守卫如何瞧得见?当即便挥手放行了。
水车驶入龙光门,自有宫人接应,将水车领至尚食局,二个赶车之人将水桶卸下,又将前日喝光的空桶装走,便离开了皇宫。
宫人赶忙用刚刚送来的泉水为武则天烧水泡茶,好在没有打开习伯约与景克逸所藏的水桶,不然难保二人不被发现。习伯约不敢冒失,又在桶中等了半晌,而后将耳朵贴在桶边,凝神听了听外面动静,发觉四周无人,方才自桶中跳出。
今日宫中无饮宴,武则天又已用过晚膳,尚食局中的宫人与御厨早已歇息去了,此时尚食局中刚好无人。习伯约逐一找寻,将景克逸找出,二人蒙上面巾,便赶忙出了尚食局。
天寒地冻,二人虽有高明内功,但浑身湿透后也觉寒意袭人,便来到一处僻静的花园中,在草丛中坐下,先运功将身上蒸干,而后方才向天堂赶去。
天堂高耸入云,雄伟壮观,到了夜间点起灯,更是美轮美奂。习伯约与景克逸小心翼翼,避过巡视的千牛卫及过往宫人,渐渐靠近了天堂。
天堂状似宝塔,方圆数十丈,二人抵近观之,更觉其金碧辉煌,不似凡间所能有。习伯约极是恼怒,心道:“妖妇不知体恤爱民,却只顾搜刮民脂民膏来建她的劳什子佛堂,当真该死!”
天堂其下又有台基,台基高数丈,方圆近百丈,习伯约见四下无人,便与景克逸快步掠至台基之下,一跃而起,上了台基。
天堂于东西南北各有一门,四门大敞,极是通透。习c景二人伏在门外,习伯约微微探首,见内里无人,便打个手势,与景克逸一同闪入其中。
天堂内雕梁画柱,更显富丽堂皇!一层只有一尊佛像,却是巨大无比,有十数丈之高。习伯约最是厌恶佛家,瞧见这尊大佛,不禁皱了皱眉,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