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杨再兴所用的‘烈阳掌’是‘卫郎’传给宫主的!怪不得如此厉害!”想起与杨再兴对掌时自其掌上传来的灼热真气,习伯约依然是心有余悸,暗道:“杨再兴不是我的对手,只因他内力根基尚浅,若是换个成名高手,使出‘烈阳掌’与我对敌,我恐怕便要招架不住了!”
虽然曾被神秀一掌打得重伤,但习伯约仍是颇为自负,自觉输给神秀只是因为对方年龄远超自己,多修炼了几十年罢了,待自己再苦练数载,必能一雪前耻。但此番见识到“烈阳掌”,他不禁暗叹:“哎!江湖之中藏龙卧虎,我还是小觑天下英雄了。”
沈秋霜未曾与杨再兴交过手,是以不知“烈阳掌”的厉害,便笑道:“那姓杨的不就会‘烈阳掌’嘛,却也被伯约哥哥打得落花流水,莫不是宫主为了吹嘘自己的情郎,故意夸大其词?”习伯约摇摇头,沉声道:“霜儿,你错了,若是杨师兄的修为与我相差不多的话,他使出‘烈阳掌’,我怕是抵敌不住的!”沈秋霜一愣,心知习伯约没必要诓骗自己,只得吐吐舌头,道:“那看来是我想错了。”习伯约道:“杨坛主是宫主的弟子,弟子的武功已是深不可测了,更何况是师父!”沈秋霜点点头,习伯约又想:“那‘卫郎’也必是个江湖奇人!”
沈秋霜见习伯约神色郑重,知其已被图谱中的这几句话勾起了兴趣,便道:“伯约哥哥,快翻下一页看看吧。”习伯约依言翻至第三页。第三页及其后几页记载的便是“幽冥神掌”第一式——“孟冬寒至”的招式变化与运气之法。并且,“幽冥神掌”之所以有无穷的威力,图谱中业已写明了,便是因为大成之后,修习之人打出的每一掌皆带有阴寒内劲,中掌者经脉冻结,内息无法流通,满身功力无从发挥,自然只有束手待毙了。
习伯约心中一震,忖道:“如此说来,宫主所言非虚啊!这‘幽冥神掌’果真是脱胎自‘烈阳掌’,只不过‘烈阳掌’打出的乃是灼热内劲,‘幽冥神掌’打出的则是阴寒内劲!”想起与杨再兴对掌之后经脉中的灼痛感,习伯约兀自心有余悸,但想到“幽冥神掌”威力与其相当,他又感兴奋莫名。
沈秋霜见习伯约眉飞色舞,便问道:“伯约哥哥,这‘可真有娘与杨师伯说得那般厉害?”习伯约点点头,道:“那是自然!只是不知与杨再兴会的‘烈阳掌’哪个更厉害!”沈秋霜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幽冥神掌’了!”她痴恋习伯约,更厌恶杨再兴,自然不愿杨再兴会的“烈阳掌”胜于习伯约将要习练的“幽冥神掌”。
习伯约不知沈秋霜为何如此肯定,却也不及理会,当即便仔细钻研起了第一式的招式变化。待牢记于心后,他便将图谱交与沈秋霜,站起来走到房中的空旷之处,按照图谱中所绘的姿势,揣摩起来。沈秋霜则捧着图谱,在一旁静静观望。
习伯约练武日久,兼且悟性极高,这招“孟冬寒至”的招式变化并不繁杂,习伯约模仿了几遍,便已大致掌握了。沈秋霜不时低头望向手中的图谱,见习伯约所打出的招势已与图谱上所绘无异,不禁暗暗叫好,心道:“娘都学不会的掌法,伯约哥哥这么快便学会一招,若论习武的天赋,当世恐怕无人能出其右了!”
习伯约将第一式的招式变化完全掌握之后,倒是颇为得意,便催动真气,按照图谱中所载的方法导引真气,欲要习练运气之法。“幽冥神掌”的每一式皆要按照特定的路线运行真气,方能在出掌之时打出阴寒内劲。第一式“孟冬寒至”便是自丹田起,经“足阳明胃经”至“手阳明大肠经”,止于“手太阴肺经”,而后自掌心打出。
习伯约便提聚真气,依法施为,却发觉打出的内劲与之前并无不同之处。他只以为是自己运行真气的路线有误,可再试了几遍,却依然未能成功,不禁大感奇怪。沈秋霜见习伯约忽然神色凝重,便问道:“怎么了,伯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