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位前辈高人。而这中年道士名叫冷兴,乃是袁客师的大弟子,入门甚早,是以有幸得见李淳风。
冷兴将信将疑,再次仔细打量起习伯约来,心道:“瞧他样貌,年岁不及弱冠,却是李师伯的徒弟?可从未听师父提过!”又想:“无妨!是真是假,试试便知!”便哈哈一笑,道:“既然是李师伯的弟子,那么你我二人便是师兄弟了,来,咱们亲近亲近!”说罢,便将手掌伸向了习伯约。
习伯约心知他这是要称量自己的功力,只得也将手伸了过去。二人手掌握在一处,习伯约只觉一阵劲道涌来,不自觉便运功抵抗。冷兴见习伯约年纪幼小,生怕自己内力太强伤了他,便只用了五成功力,却见习伯约毫无异色,不禁暗暗称奇,便将掌上力道逐渐加重,想要迫得习伯约撤手认输。可他见自己使出了十成功力却依然奈何不得习伯约,便知眼前这个少年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顿时大吃一惊。
习伯约见冷兴面色有异,料想他已知自己功力如何,便猛地加重了掌上的力道。冷兴只觉一股绝大的力道自习伯约掌上传来,被震得不由自主便撤了手。他此时方知,习伯约的功力何止是不输于己?实是远胜自己!
习伯约震开了冷兴的手,赶忙抱拳笑道:“师兄功力非凡,小弟佩服!”冷兴勉强笑了笑,心知对方这是照顾自己的颜面,倒是颇为感激。可他却又不禁颇感费解,心想:“我修习内功已逾四十年,兼且师父传我的‘正一玄功’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内功心法,而这小子即便是自娘胎里便开始修炼,也不过是十数年光景,为何他的功力会强于我?”
冷兴不愿服输,心中便认定习伯约适才是用了某种邪法,这才胜过了自己。正欲再试一试习伯约的招式如何,却只听太清宫内传来一声长笑,冷兴心知是师父到了,便赶忙回身迎接。
袁客师自门内迈步而出,太清宫众弟子急忙上前见礼。袁客师挥退众弟子,来至习伯约身前,习伯约赶忙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道:“习伯约见过掌教真人!”袁客师哈哈大笑,伸手扶起习伯约道:“伯约贤侄,咱们可是许久未见了啊,真是想煞师叔了!”习伯约直起身,道:“师叔别来无恙?”袁客师点点头,问道:“你不是一直随你师父在山中习武吗?今日为何有空到这太清宫中来啊?”习伯约答道:“师父说我武艺已成,无须再留在他身边了,我便想到江湖之中历练一番,师父便命我顺道先来拜访一下师叔。”
袁客师闻言,高兴得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伯约侄儿,先随师叔进去,待坐下之后咱们再好好叙一叙。”又向冷兴吩咐道:“兴儿,你亲自在此迎接贵客吧,免得再出乱子!”说罢,他便命众弟子各自散去,而后执起习伯约的手,回了太清宫。
众弟子见掌教真人与习伯约如此亲密,料想掌教真人必是十分看重习伯约,皆在心中暗暗盘算,日后要如何与习伯约亲近。而冷兴见师父如此喜爱习伯约,不禁暗暗叹息。
袁客师拉着习伯约回到卧房,二人坐下,自有服侍袁客师的小道士奉上茶水。袁客师道:“侄儿啊,你师父可还安好?”习伯约道:“师父身子康健,已离开仙鹤会,云游天下去了!”袁客师闻言,登时急道:“师兄云游天下去了?那叫我到何处去寻他?”习伯约心道:“你要寻找师父,也不过是为了‘乾坤阴阳镜’罢了,可是它已经被长浦夺走了,你即便是找到了师父也是无用了!”便微笑不答。
良久,袁客师才问道:“既然师兄准你去闯荡江湖,那想来这数月间,贤侄的武功定是大有进境吧?”习伯约便如实答道:“徒儿修炼‘正一玄功’,已将任督二脉打通了!”袁客师闻言,只觉难以置信,惊呼道:“此话当真?”习伯约点点头。袁客师叹道:“如此说来,贤侄已是教中仅次于我与师兄的高手了!真是了不得啊!”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