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小道士疼得高声哀嚎,再也不敢托大,高声呼喊道:“师父!师兄!救命!有贼人闯宫!”这小道士武功稀松平常,声音倒是异常洪亮,这一番叫嚷,宫门内立时便出来了三个青年道士。
其中一个道士问道:“钟师弟,为何大呼小叫?”那小道士此时已是疼得额头见汗,他双臂脱臼,无法挥动,只得斜眼瞥向习伯约,道:“便是这个臭小子,他打断了我的两条胳膊!”
三个青年道士闻言皆是一愕,一齐望向习伯约。见习伯约只是一个少年,三人均想:“这个废物,平日里只知溜须拍马,功夫却不曾好好练过,现在连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都打不过,真是丢尽了天师道的颜面!”
那个问话的道士是个老成持重之人,虽然未将习伯约放在眼里,却依然暗暗使了个眼色,命身旁的师弟回宫去请师父出来。他又上前察看了一番那钟姓小道士的伤势,发觉只是很平常的脱臼,便赶忙为其接好。
那小道士却依然不知好歹,被接好双臂了便又要与习伯约拼命。两个青年道士赶忙拦住,低喝道:“师弟还不退下!”又向习伯约施礼道:“这位兄弟是哪位武林前辈的高足?与我天师道有何过节?”
习伯约不禁摇头苦笑,道:“二位道兄,我与天师道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此来只为求见袁天师!”两个青年道士登时便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可有拜帖吗?”习伯约道:“仓促之间,未及准备。”
那两个青年道士闻言,立时便大喝道:“兄台既无拜帖,又不愿透露师承,是故意来消遣我等的吗?”那姓钟的小道士也在一旁道:“我早便说了他是来捣乱的!”
习伯约不愿再起冲突,只得道:“我适才已经说了,我也是天师道弟子,袁天师乃是我的师叔!”那两个青年道士互望一眼,均觉不可思议。习伯约见二人似是不信,又道:“袁师叔是认得我的,你们只需为我通传一声,说是师侄习伯约求见便可。”
那两个青年道士听闻习伯约自称是袁客师的师侄,不禁哑然失笑,正欲讥讽他两句,宫门内却又有数人鱼贯而出。为首的乃是一个中年道士,那两个青年道士与那姓钟的小道士见了此人,赶忙恭敬施礼道:“见过师父!”
那中年道士的目光扫过众人,落在了习伯约身上。习伯约心知此人在教中的地位定然不低,刚要开口,那姓钟的小道士却抢着道:“师父,这人冒充教中弟子,还说要见师祖大人,徒儿不允,他便要硬闯,徒儿便与他打了起来!”
中年道人闻言,叱道:“混账!为师命你在此迎客,你便是这样迎的吗?”钟姓小道士兀自嘴硬道:“师父命我迎的是贵客,这小子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算是哪门子贵客?”中年道士闻言,顿时火冒三丈,若不是有习伯约这个外人在,他便要出手教训眼前这个逆徒了。
中年道士强忍怒气,低喝道:“出家人岂可有贵贱之分?为师罚你立刻便回去将《道德经》背诵一百遍!”钟姓小道士也看出师父是真的怒了,只得低声应是,灰溜溜地退回了太清宫中。
中年道人向习伯约微微一揖,微笑道:“无上天尊!适才有弟子禀报贫道,说门外有人求见师祖,想来便是小兄弟了吧?”习伯约还礼道:“在下奉师命前来拜见袁师叔,未承想适才却与守门弟子闹出了误会,实是不该!”
中年道人奇道:“小兄弟称呼家师为师叔,难不成小兄弟也是天师道弟子?”习伯约笑道:“那是自然!家师姓李,名讳上淳下风。”中年道人闻言,惊呼道:“李师伯?你是李师伯的弟子?”习伯约点点头,也是长出一口气,心道:“终于有人知道师父的名号了。”
原来,李淳风早年间便离开师门,独自游历天下,最近几十年更是从未回过太清宫,是以天师道中的年轻弟子并不知道教中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