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黑影,一个干瘦,一个纤巧。
纤巧的是名女子,声如画眉,却出恶语,“你怎这个时候来?不是警告过你这些天玄空山局势紧张,叫你有多远滚多远么。”
那干瘦的黑影却似没听到般好言说到,“大美人,为夫昨夜手底下犯晦气,叫皇城中的老匹夫扰了财路。不然非但做成一笔买卖,还能将青鏊皇室的第一重宝戴在你的颈项上威风威风。可惜,全差了一口气。”
那纤巧女子“咯”的一声笑,吃惊道,“真是稀奇,原来世上还有你瞒天大手拿不到的东西。可你若再不走,真就只剩一双手了,我玄山守山大阵会打得你身首两端。”
这句话刚说完,她已一拳撩来,险把干瘦男子的鼻子打落,好在那干瘪枯瘦的身体向后倒了个铁板桥,才未受损伤。女子右腿一抬,又照着黑影裆部踢去,“蹭”得一声,似两阵疾风交错而过。
两记偷袭都不成功,女子气呼呼说到,“你给我站好了,让我揍两拳!”
黑影一转身,在她脸庞亲了一记,腰腹像藤蔓一样折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手臂也极尽滑稽的一条从裆下伸出,一条绕过脖颈,将女子的柳腰抱住,一边还紧捏住她的两只小拳。硬着头皮摆出一张笑脸道,“想谋杀亲夫呢?老子风尘仆仆的赶来,你就送我这份大礼?可不是谁都经得住玄副掌门的轻轻两拳。”
女子被黑影揽在怀中,心却没有被一并掳了去,嗤笑道,“副掌门?这算什么奉承?我玄山派从没有一个副的职位,要当就是正掌门。”
“我的大美人可是玄氏的小公主,还在乎一个掌门的位置?有名没名不都在你掌握?”
女人听了这话,不禁皱起眉头道,“你讲得轻巧,玄空山的盛名越来越强,玄家的势力却没壮大多少,我看不出几日,连这武英殿主的位置我都要让予人坐了。”
床前的珠帘轻晃,女人被抱到棉被上,男人压下来道,“那就不坐拉倒,天下之大,有的是地方快活。为夫裤裆底下犯痒了,咱们小憩一会儿再议吧。”
女人自觉解开衣襟,将胸前白玉般的美好敞在空气中,吃吃说到,“就你这点出息才一事无成的。我玄慕冰非但要当天下七大掌门之一,还要让玄空山成为七大派之首,要天下男儿俯首称臣。”
“那就先让我这个罪臣俯了首吧!”
男子的喘息声越强,就越听不到女人给出的回应,连呼吸声都渐若游丝,她只在眼里闪着光,内中映射的似乎不是现在在做的这件事。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是由生理结构造成,当然,若生理结构相同,两者就不会有不同。所以无论男女,若逢失恋,一样有两个选择,不是去喝个痛快就是去赌个痛快。
玄慕冰在二十年前就谈过一场没有结局的恋爱,人生中第一次喝了酒又沾了赌,那天晚上,她随随便便把自己输给了一个男人,待第二天清醒时,后悔已来不及。这些不能言说的错误,也许男人犯过一次可以什么都不说,有机会默默回头;女人犯过一次,就永远不能迎来第二次机会。
玄慕冰与别人的不同之处仅在,她当年一时贪欢所找的并非普通人,赫然是江湖上无人知道名姓,外号却叮当响的“偷皇”大人,号称拥有一双任何东西都能偷到的瞒天秒手。玄慕冰遇到他,不知谁是谁的魔。
这二十年来,玄慕冰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献上,感情从未加深过,甚至不曾存在,身体却越来越契合。她自己也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或许感情并不需要心来承认。
当少女的青葱面容逐渐定格为一张冷傲脸孔,偷皇不断起伏的身形也已达到最具冲击力的时刻。底下却算准时机,忽而婉转说到,“我问你,上月九韶天尊进献的那位清倌人,有叫你弄了这么久吗?”
可怕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