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怎么着急忙慌就退回来啦?”
由于比斗的台子距离玄山正殿较远,二长老返程以后,迎上五长老和六长老的询长问短。
只一个呼吸,天地变了颜色。铸剑台上的两人全无顾忌,剑如闪电一样在空中对撞,摩耳的金器交击声让漫山小辈禁不住要捂上耳朵,整座玄空山都在瑟瑟发抖。”
二长老踉跄落于地面,脚一沾地就耸肩直述,“真是孽障!跟邪月罗刹说了规矩,但已是晚了。我不能再插手,不管是什么规则,既然开打了就要名正言顺,这是掌门自己的选择。我们只在旁观战,谨防危及小辈。”
五长老雪白的眉毛直往上挑,满是褶子的面孔忽显一丝媚态,嗓音如从门缝里挤出来的,“我看你也挡了不少剑。别死撑,回去疗伤吧。”
“你哪只眼睛看我死撑了?邪月罗刹罢了,若不是规定非要掌门出手,凭他还不是我的对手。”二长老绷着英俊潇洒的脸,不过由于膝下漏风,左手边还少一截袖子,再有风度也是扯给鬼听,始才跺跺脚往后退,在一阵嘈杂中嚷道,“青鸾,扶师伯下去换件衣服。”
此时九大长老的最末三位在场地周围布好禁制归来,最小的九长老面部紧实僵硬,只有脖子在流汗,“看来邪月罗刹真不好对付。”
七长老也大吐苦水,“这下好,这混账丫头把二哥辛辛苦苦的算计全给荒废了。全力状态下在月光下比武,我看她死不死。即便大师姐在这个年纪时也未见得是人家对手。”
“你说小丫头会输?”
“难道你以为还能赢?”七长老朝场中鄙视了一眼,“如果凭着她手里那几把没人会用的破铜烂铁斗赢了一招半式,别说让她当本派掌门,我倒过来拜她为师都行。”
九剑供在玄空山几千年,就算有人使得动也不见得比一般刀剑顺手,连玄山派自己人也只认为其是门派的一种象征,并非当成能创造奇迹的武器。
一列长老缓步从正殿走出,五长老眸中掠过一抹欣慰,道出不同于七长老的看法,“以不到二十岁的年龄跟全盛的邪月罗刹在月光下比武,有这胆色,当掌门足矣。这一仗,玄山派输得起。但邪月罗刹如此欺负小辈,传出江湖就是个笑话,若有失手,叫他丢人丢到姥姥家。”
“哦?五爷开始护短了。”拉开帽檐的三长老显出极少被同门晚辈所见的真实相貌,是个三十来岁的风韵少妇。
五长老似嗔似讽地答,“我就不信你不关心。”
“我干嘛关心她,不知好歹的野丫头。”
听出暗里的酸味,五长老立时笃定,“你要能不顾她的死活,我便在自己脸上刻一个服字。”
“得了啊,就这张假脸皮,便是刻上一个骚字,你明天还不得换了。”
“了不起我刻胸上!”
“呦,原来五爷的胸也是假的啊。”三长老一股意外,伸手戳戳五长老的胸部。
顿时,五长老一阵岔气,很难想象一个包裹在老头子皮囊下的身体会有如上举动,“四哥c六弟,尽看她欺负我是吧?”
沉着脸的四长老分外莫名的转过头,问出今天的第一句话,“你们干什么了?”
三长老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把老五挡在身后,一本正经的说,“什么也没干。刚刚青鸾和二哥进了房,五爷怕二哥把她徒弟那个了,朝我哭呢。”
四长老像是一下活了过来,紧捏三长老的手,疾速道,“是吗?咱们家二哥终于开窍了。”
五长老以手抚额,“咱们家要开窍的不止是二哥。四哥你醒醒吧,三儿的话能信,霜儿还不飞上了天。”
“原来是消遣我呢。”四长老将手一松,继续那副病怏怏的样子。然而三长老脸上的红晕却迟迟不退。
在她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