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顺其自然,不要牛不喝水强按头。”赵陆海也鹦鹉学舌地说。
“古人怎么净说这些个,这学问不咋地,”张大山说,“小强,你也发表一下意见嘛。”
我正拆着慕容卫东寄来的一个邮包,一边说:“你不见我正忙着,你们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忙什么呢?”张大山凑过来看,“你没本子用了?我这有啊。怎么你家里寄个旧本子来”他抢过我邮包中的日记本,又说:“嗬,还记着东西哪几何课笔记吗?”
我不理会他,只是细细看着那个熟悉的日记本,我想起他给我送行那回的谈话,我问他的成功将会先在生意上还是学术上,他说先后顺序不知道,他那时是打算花开两朵的。
现在他却把日记本寄给我了。
日记本的内容我全读过,也就是说从我那以后,他再没有增添新东西。
我莫名地惆怅了一会儿,打开慕容放在邮包中的信看起来。
慕容信中大意是,现在天天忙着生意,没时间更没心情研究那些毫无用处的劳什子哲学,这本子就送我做个纪念,如果我能接着研究那就最好。
这才是真实的慕容。卓婷婷还是很了解他的。
我困惑着,卓公馆里的慕容,物质生活远不如现在兴华路上的他,可他却独自孜孜以求哲学,现在他富裕了,反而将这些弃如敝屣,经济基础不是决定上层建筑么
于是回想起小时候在那小巷中的岁月。在我们那条小巷中,类似我这样家境的家庭不少,按现在的眼光看,那里离贫民窟也差不多远了。偏偏小巷中的人们并不甘寂寞,时不时搞文艺汇演,开赛诗会,评《水浒》,批宋江
正想得不着边际,张大山在我肩上一拍,把我从七十年代拍回八十年代,他说:“我们正在抢购劳武的股票,你来不来?”
“现在什么行情了?”我也是闲得慌了问一句。
“李晓世出二十五,我出到三十了。”张大山说。
“那你们慢慢玩。我这穷鬼就不掺和了。”我说。
“先不说星竹在你们心中的地位,你们看着王劳武这两周瘦掉的一二十斤肉,五块钱五块钱一加,你们忍心吗?”赵陆海问。
“第一,我们也不是有钱人;第二,有你赵大老板在后面没发言,我们不敢哄抬物价!”李晓世有板有眼地说,张大山有模有样地点头。
“话说到这份上,我再不出场也不行了,”赵陆海对王劳武说,“兄弟啊,不是我泄你的气,你被套了,我来给你解套吧我可不是趁火打劫哦!”
王劳武说:“这是什么话,我们相互不了解还能称铁哥们么!”
“那好,现在我出五十,你抽身走人吧哦,还有竞拍的没有?”
其他人异口同声地说:“不敢不敢!”
“其实我出的这价不高,但我们心照不宣这个股票目前的升值空间好象是不大了。你们说呢?”
李晓世说:“赵大侠舍己救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令我等感佩!”
张大山说:“可见为富者未必一定不仁。”
王劳武默默无言,把那张写着星竹名字的字条递过去。
赵陆海接过字条说:“晓哥太高抬我了,我只是想尝一尝追星竹的滋味,如果连过程都没有,于人为可讥,在己为有悔,至于结果如何,听天由命吧。我从小衣食无忧,可能对钱的重要性没什么感觉,就是注重一个精神享受和生验。”
一直没说话的刘红旗笑着说:“赵兄的结果会比劳武的好,毕竟金钱还是有它的魔力的。”
赵陆海揽住了刘红旗的肩膀说:“实话实说,金钱不是万能的,星竹对你的那点意思大家都看得见,我还真有点怵你。我需要你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