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写有阮星竹名字的纸条在沉吟。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我不是不喜欢这个漂亮女生,但我贫寒的家世和经历,让我觉得恋爱是一种奢侈,是一个遥远的童话。父母那“贫贱夫妻百事哀”的日子烙进我骨头的年轮里,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与妹妹的出世都是历史的错误。
进入大学之后,我写诗,组织诗社,在别人眼里我是浪漫的才子,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浪漫与我无缘,我内心对现实充满不安,因而我有最为世俗的生活态度,也因其世俗,我才会拚命寻求表面的浪漫与高雅来维持平衡。琴棋书画等技艺,在人看来是高雅情调,在我看来,是增加自身价值的法码,借这些我抗拒着自已与生俱来的卑微感。一方面我希望自己无所不能,有更多的生活技能,使未来的求生有更广泛的渠道,一方面我又陷于“艺多不养身”的恐慌之中。
爱情之后不是就是婚姻么,婚姻之后不就是重复父辈的日子么
我觉得我还没为爱情的到来做好准备,我的肩膀还负荷不起我想象中的生活重担。
正在胡思乱想时,一只手就那样没有预兆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回头一看,刘红旗笑嘻嘻地坐在我床边。
“小强哥,我来帮助你解除选择的痛苦吧。”这家伙的笑甜得腻人,从来只叫我“小强”,这会儿成了“小强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知道,你现在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会把心思用在恋爱上,而且更不想花钱,要不这样,我出十块钱餐票买你这个签,你不但不花钱,还赚钱,我也乐得有了恋爱机会”
“这小子,亏他想得出!”张大山说。
“这不是他想出来的,大概是从古时候那鲁滨逊岛上的爱情故事中得到的启发。”李晓世说。
“这故事我怎么不知道?”张大山问。
“你平时少打点篮球,多看点课外书就会知道了。”李晓世说。
“那么,三藏让签的历史还会重演吗?”王劳武望着我,问。
我其实并没想多久,这个账太容易算了。十块钱餐票已够我吃半个月了,放在两年前,我与夏大龙租房子,一个月才五块钱租金呢。
“历史会重演!”我回答,一边把手中的纸条递给刘红旗。
“谢谢!”刘红旗说,“其实我知道,如果我们不是这样的铁哥们,给多少钱你也不会让的!”
他这话没错,虽然我能算账,但友情的份量更重。我只是不想说出来,以免显得伪饰。知交就是知交,刘红旗很明白我的心!
“这样不违规么?”张大山问。
“不违规,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更好地捍卫我们的最高原则——肥水不流外人田。”李晓世说。
“愿闻其详。”张大山说。
“与其让心不在焉的小强去进攻,不如换一个更投入的人,这样留住星竹同学的把握才更大一些。”李晓世说。
“谢谢!理解万岁!”我和刘红旗竟同时说。
“那么,如果我比你更投入,你让不让给我呢?”张大山嘻皮笑脸地说。
“不要把一个神圣的事情搞得跟起哄似的行不?”刘红旗说。
“这真不是起哄,”张大山忽然敛了笑,“我和你一样喜欢星竹同学,没抽到好签,本来只有怨运气不好的份,你现在突然来这一招,让我也看到了改变运气的希望嘛。我不过是用起哄的方式,做一件最严肃认真的事情。”
“我个人对大山的行为表示理解与支持。”赵陆海突然插了一句。
“谢谢!理解万岁!”张大山鞠了一个躬。
“倒不为别的,我只觉得小强这个签出得太便宜了,我佛曾说: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