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休息。”陆奇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到他与姚思远的关系恶化是与她有关的,所以心里更加烦闷。
“阿奇哥,我对你是真心地啊,我真想坐下来与你说说心里话。你就闭目养神吧。”停了一会儿,她见陆奇没有出声了,就继续煽情地说道,“我看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就是我了。我把你看成是我的唯一。我跟你说呀,家里帮我介绍了那么多优秀的男人,我一个也看不上。原来我见你和思思好,我只是把你看成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有等到你与她结了婚,我才会再考虑个人的问题。谁知这个家伙对你是这么三心二意?竟然狠心地离开你?见你这么伤心,我心里也像刀子割了样痛呀,我也痛恨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哪。”
杨大花说到这里,在房间里的昏暗的光线中,陆奇无神地眼光望了望她,没精打采地说:“你不要再提她了。”
“好,好,好!我不再提她了。我今天在杂志上看见有一个稀奇的事,现在我把它念给你听听吧。”杨大花说到这里,观察了一下陆奇的脸色,见他显得比较安静了。
他微微闭着双眼,似乎想尽量摆脱他那纷乱的思绪和烦躁的心情。
她轻轻地搬张椅子放在陆奇的床前,和陆奇面对面地坐下,她把台灯的灯罩扭向对着自己,然后在衣袋里拿出她在一本杂志上剪下的故事,就象对小儿念催眠曲似地,对着灯光,给他轻声地念:
在边远山区里的一个山角下,住着一个五十八岁的寡妇,她除了脸上有些皱纹外,显得身强力壮,干起活来,就象年青人。她丈夫没有给她留下一儿半女就上了西天,她独自一人住在一间破旧的茅屋里,以种点青菜c养点鸡为生。隔几天她就要拿几把青菜和几个鸡蛋到她屋旁边的小集市去卖。
在集市上,她每次都会碰到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卖笤箕的年青人。他是个瞎子,可能是营养不足吧,脸显得十分憔悴。
有一天,寡妇用二个鸡蛋和一把青菜换来了那年青人的一个笤箕,她就转身准备回家。
这时,天突然下起了大暴雨,她见那年青人一下子摸不清方向,不知道在哪里躲雨是好,显得怪可怜的。她就赶紧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回自己的家。
一进家门,她找出了一套她死去的老公的旧衣服给他换上,自己也换了干衣服后,马上烧了些姜汤水二人喝着。
屋外还在继续下着倾盆大雨。
那年青人喝完姜汤水,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感激地对寡妇说:“多谢你了。听你的声音,你是个大姐?”
寡妇如实地告诉他:“不,我是个阿婆,都快六十岁了。”
“那我听不出,我总觉得你很年青。”瞎子说。
“你家里没有人了?你眼睛不方便,怎么老是叫你一个人出来卖苕萁?你多大了?”
“我今年二十一岁了,是个孤儿。父母得了一种传染病,早已过世。我在四岁那年因发高烧造成双眼失眠,现在只能看见外界的一点微弱的光线。好在父母在世时,教给我编织苕萁的手艺,现在我就以这个为生。我要是自己不出来卖,有谁帮我卖啊?”
“你住在哪里?”
“我住在山的另一边,每次出来卖苕萁时,都要模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有时碰到石头,要摔一二跤才能到达集市,有时卖不完,还要饿着肚子背着苕萁模回去。”
生活的艰辛,使年青人瘦弱不堪,寡妇见他这样,怪可怜的,就把他留下和自己住在一起。
每天他们一个编织苕萁,一个种菜养鸡,生活过得很愉快。寡妇天天都要煮些蛋汤给年青人喝,有点好菜也尽量多给他吃,没过多久,年青人的脸色有了红润,身体也健壮了许多。
有一天晚上,年青人突然对寡妇说:“阿姐,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