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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思量间,我沉默了,然后,我抬起腿迈着机械的步伐离开了他,向庭院里的道花木抚疏走去,我一脚一脚地迈着白色的阶梯下楼,越过满院的花树,嗅闻着满院飘香,心情是格外的沉重,那个司机很敬业,他还坐在车厢里等着我,见我走出那幢别墅大门时,车灯便闪烁了几下,微亮的灯光划破了漆黑的夜空,那亮光在院子忽明忽暗,我走过了庭院,走向了那辆不轿车,上了车机械地向司机报出东苑大厦几字后,便把身体倚靠在了软垫上,轻轻地阖上了眼睫,感觉自己好累,好累,身体累,心更累。

    小婉婷走了,老家捎来消息,说是她的家人尚有一人幸存活了下来,在医院里躺了整整快一年了,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她喜极而泣,她泪流满面地告诉我“傅姐,我哥还活着,我要回去找他了。”

    “去吧。”见她哭了,我的心底也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感伤,在这冷清的世上,如果一个亲人都没有,活着是那么孤寂与潇索,我知道她的感受,正如一年前我眼睁地看着母亲躺在手术台上成了植物人般,心就感觉一下子掉入了冰窖,感觉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我便是会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小婉垮走了,我便只能自己照顾着母亲了,好在母亲自从做了开颅手术以后恢复得相当好,这是我感到最欣慰的事了,母亲无碍了,我也便开始思念着我的宝宝,那个还在襁褓中就离我而去的孩子,我克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思念,然后,我又骑着新买的电动车去了那幢海边的别墅,可是,那道雕花的大红漆门已经紧紧地关闭了,从门上堆积的灰尘以及院子角落四处牵织的蜘蛛网看来,徐管家与阿菊已经带着孩子走了,藤鹏翔让他们搬走了,去了哪里?我无从得知,我心里很沮丧,很痛苦,可是,我不能再去找藤鹏翔质问,质问他把我的孩子送去了哪儿?如果我再去一次,结果会与第一次一样,他不会承认他就是宋毅,只会冷冷地扔给我一句,“不知道口……”

    我一定要查找出证据,证明你就是宋毅,藤鹏翔,回家后,我做了晚饭给母亲吃,自己刚没有扒几口饭,收拾完碗筷,我便躲进了被窝里,由于心中有事,翻来覆去无数次,怎么也难以入睡?然后,我便拉开了电灯,拿起手机点了百度,想搜几部最红的网络小说来看,纯言情《代理孕母》的字眼灼痛我的眼睛,自从我有这样的经历后,我对“代孕”二字都很敏感,几乎每一部台言情都一样,替某某总裁代孕,最好却幸运地与那个总裁喜结连理,而我却没有台湾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那么幸运,失去了孩子,我注定将彻底地毁掉自己将来的人生。

    免得又触景伤情,还是别看得好,无意中,我手指不小心划了一下屏幕,手机屏幕上就跳跃出了一张宝宝的照片,他张着粉嫩的小嘴,舌头粉粉红红的,皮肤是那么嫩白,一对水汪汪的大眼,黑白眼珠是那么分白,就象浸泡在一湾水晶里的黑葡萄。

    “宝宝口”我喃喃地轻唤着,纤细手指划过屏幕上宝宝嫩白肥嘟嘟的脸孔,宝宝的照片让我一些尘封的记忆象潮水般涌来,想起他含住我nǎi头时,拼命吮吸时我nǎi头象抽经一样的疼,如今想来,那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呵,我点开了照相薄,里面存了好些宝宝的照片,有张嘴嘻笑的,有没有表情沉睡的,还有打哈欠时的可爱样子……

    每一张都揪紧着我的心,不多时,我已是泪水金涟涟,滚烫的泪模糊了我视线,然后,我便开始疯狂地思念着宝宝,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了,都快两个月了,他一定长得我都不认识了,想起自己亲生的孩子连自个儿都不认识,我的心再度地抽得死紧,我抬指关掉手上的手机,起了床随手拿了一件风衣穿在身上就出了门,我去了一家酒吧,午夜十二点刚过,酒吧的气氛非常的活跃,台子上还有几个穿站清凉的辣妹在跳着钢管舞,吸引着无颗男人渴望骚动的心。

    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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