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有些错愕,又忍不住发笑:“还是第一次有人夸我好看”
“赵三爷,其实,说实话,有些时候我是有些怕你的,你在指挥大军的时候,振臂一呼,面色威严至极,军中的将士无不对您心悦诚服”我认真的看着他的面庞,一字一顿的说着。
他却露出一脸严肃:“任何人都可以怕我,唯独你,我不许,明白吗我是你的夫君,与你分甘同味的夫君”
我点点头,可能是病糊涂了,居然发了啥,说出好些傻话來。
在床上睡了一觉,屏风后赵光义在和几位大臣议政。
只听党进将军说:“明日一战至关重要,您必须要到前线亲自指挥,可末将怕您牵挂苏柔姑娘的病,才冒死谏言”
“苏柔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明日一战至关重要,本王不会懈怠的”
“那末将就放心了,王爷,末将告退”
“恩”
只听赵光义沉稳的脚步声踏近屏风,我连忙闭上眼睛假寐,我可不想被安上一个窃听军机的罪名。
第二日,我睡得沉,日上了三竿才醒來,阿轩正在我床前打盹,我不想扰他,披了一件衣裳,便出了帐。
也不知阿轩什么时候醒的,见床上沒有我的身影,便在四下里喊我的名字,我急忙在他跟前现身。
“苏柔姑娘,你莫要到处乱跑,你身上的病还未痊愈”阿轩担忧的说道。
我却觉得他小題大做,这几日,赵三爷纡尊降贵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的风寒早就痊愈,连日药浴,又使得身上疤痕脱落,长出一层新肌肤。
可我的心却沉了起來,阿轩查了典籍才知道,七虫嗜并非什么毒药,它是北汉宫廷秘方,涂在肌肤上会奇痒难忍,用过之后七虫会产下虫卵,虫卵流入血液,一月后服用特定的汤药,血液中的虫卵便会排除出外,身上的伤疤也会一点点脱落,长出新的肌肤。
而这个汤药,喝了便会热血沸腾难以自己,从而极想和男子房事,如果不在两个时辰内和男子房事,就会将余毒留在体内。
原來刘守节,所做的并不是要害我,而是要为我摆脱伤疤,他那么说恐怕只是一时气不过,才会如此,我真笨,以刘守节的武功。虽然平庸,可要对付我何须,也不会轻易死在我手上,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能杀死一个成年男子。
而刘守节,一直以來,在我心目中都是一个胆小怕事,沒有胆量担当的人,可是为了我,为什么会做出这些事。
是他隐藏的太好了,还是原本就有双重的性格。
心中的情绪复杂至极,难以用言语形容,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气不过是自然的,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父皇也不会跌入山崖,如果是寻常人,被我一次次无情的拒绝早就恼羞成怒,如果不是他脾性好,怎会以太子身份令我摆布,他虽资质一般,却也不是蠢人。
可我竟然错杀了好人,错杀了一直关心我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伤心c难过c愧疚的感觉涌上心头,一直干涸的泪腺忽然湿润了。
“三儿,想什么呢”赵光义将我手中的兵书抽出,捏了捏我的鼻子:“捧着一卷经书却在发呆,三儿莫不是又再想计策了,在这般下去,军中的军师可要妒忌三儿了”
我微微抬头,和他蜻蜓点水的接吻了一下,言道:“我可不敢抢军师的饭碗,只是在想明日你就要亲自指挥战斗,战场风云莫测,我担心你的安危”
后來又觉得自己蠢,赵光义武将出身,大大小小的战役,他经历了多少天知道。
于是我又道:“三儿可不可以和你一同出战”
他捂住我的唇,大手伸入我的衣领,他轻轻一握,我不禁娇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