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狂自幼对弓弩机簧之物就甚是痴迷,见到了这样的好东西又怎能放过!
想要问祁嫣。自然又是拉不下来脸面,费了好一番心思才从俏月嘴里套出莫云这个名字。
方子狂立刻赶往河间,他去求见莫云自然未果。还白白浪费了一天一夜的工夫,以方子狂的脾气。自是不肯轻易作罢。
可在河间他是人生地不熟,一时无法便想起三爷郑威正在河间北大营巡查军务。
方子狂探望方氏经常出入郑家,和三爷郑威虽无深交,但郑方毕竟是姻亲,还是能说的上几句话的。
方子狂来到军营才知道,不仅三爷郑威在军营,郑擎也在,而且军营内似已发生疫情,大批军士出现头晕,呕吐,腹泻等症状,虽还未有死亡者,但情况也已不容忽视。
出了这样的大事,方子狂自然也再没有什么心思拜访贤士。
一大早便和郑擎,郑威快马加鞭赶回了京城。
回到京城三人才得知,短短两日,上京城已是死气沉沉人心惶惶,谈痧色变!
三人更是不敢耽搁,分头行事,郑威前往太医署,方子狂进宫,而郑擎则直接去了祁家。
方子狂将六月初一郑铎染病命悬一线,祁嫣施妙手起死回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此事可当真??!”
方子狂说完,皇帝楚睿问道,不是他不相信方子狂,只是连这国医黎令清都束手无策,一个小小女子却能游刃有余,实在是让人难以轻易相信!!
“皇上啊!!!臣就是再不懂事,也不敢拿着生死攸关的国家大事信口开河!!”
方子狂听到楚睿如此问有些委屈的道。
“当日亲见的不止臣一个,除了姑姑,姑丈,还有郑威,郑阎王,还有凤脩,皇上若不信我,自可以去问问他们!!”
“朕自是信你,只是此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罢了!!”
楚睿沉思着道。
“此事匪夷所思,更匪夷所思的还在后头呢,这些事如果不是臣亲见,别人说臣也未必回信!!”
方子狂刚才的话并没有说完,接着道。
“当日小六醒过来后,那祁家女儿就说过,不出七日京城内毕竟爆发时疫,也已经派人前往太医署禀报!”
“其实当时臣也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当时整个京城风平浪静,毫无征兆!!”
“你说那祁家女儿七日前就说过,京城会发生时疫?!也已经禀报太医署!!”
楚睿一惊问道。
“正是!!臣和姑丈,姑姑,还有威远将军郑威亲耳所闻!!”
“那太医署为何瞒而不报?!”
端王楚恪一听来了火气,如果太医署早点报上来,朝中也可早做些准备,何以这样措手不及,死了这么多人!!
“太医署那几个草包,不学无术。只知玩弄权术,又怎会知晓此症之凶险!!”
黎令清冷嗤了一声骂道。
黎令清身为三品医政使太常寺少卿,品介自是在七品医令之上,太医署自是也是应有他管辖,只是其中牵扯到孟家,又有太后!
黎令清又是醉心医学不喜权术,懒得插手。更是不屑与之为伍!!
所以明着是归太常寺管辖。太医署却一直自行其事。
这在朝中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方子狂来京城不过两月有余,自是不知其中蹊跷。这也是他刚才开口骂黎令清的原因,此刻听黎令清如此说,前后一琢磨,已经猜出了大概。
心里暗道。难怪这老头方才和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原来是自己先冤枉了人!!
楚睿面沉似水。心里无奈,母后一直心向孟家,虽然孝义当头,可是国家大事他又怎敢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