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京城就会变成一座死城!!”
楚睿看着站在下面刚刚连夜赶回来的端王楚恪和周慎道。
说完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面对天下大事他可以运筹帷幄,可是面对天灾。纵使身为帝王也让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站在下面的楚恪和周慎也是眉头深锁,此事的确甚是棘手。
“皇上不必担心。黎老先生已经和我们一起回京,此时已经进宫查验,也派了几名御医去了顺天府,稍倾便会有消息,这么多御医一定会有办法的!”
楚恪虽然心里也没底,但对黎令清的医术还是颇为信服的,此时也只有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位三朝老臣身上了。
楚睿点了点头,也只能希望如此了!
乾元殿内一阵静默,皇帝楚睿沉默不语,端王楚恪在下面缓慢踱步,周慎垂首静立沉思。
随侍太监小心的站在门外,殿内殿外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过了好一会儿,门外的太监噔噔跑进来。
“启禀皇上,黎老大人回来了!!”
“快宣!!”楚睿神色一凛开口道。
“启禀皇上,老臣身带秽气,不宜面圣,在此回话就可!!”
未等小太监跑出去,殿外传来黎令清中气十足的声音。
“黎老爱卿,此症真的如此险恶?!!!”
楚睿听到黎令清如此说,眉头一皱问道。
黎令清跪在殿外的台阶上,无声的摇头叹息。
“此症只怕是比皇上所想更加凶险!!老臣已经逐一查验过,此症正是霍乱痧症中最为凶险的瘪螺痧,今春南疆人畜共患,身染此症,死者十之六七,发病身死者子不见午,纵使有医者在身边,也是束手无策,又岂是凶险两个字可说!!”
“若是让老臣说,老臣就算触怒龙颜也只有一个字可说,祸!!天祸!!!”
黎令清说完行叩拜大礼谢罪,这天祸两个字岂是随便可以说的,可若是让他隐瞒不报,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老爱卿忠荐直言,朕又怎会怪你!!”
楚睿听黎令清如此说,眉头锁的更深。
“黎老先生,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可想?!!”
一直站在一旁的楚恪不死心的问道。
“恕老臣无能,老臣虽然行医一辈子,对此症却知之甚少,一时之间确无良策!!”
黎令清颓然道,医之一道,学无止境。可怜他一辈子醉心于此,却还是有图然之时。
“你无良策,有人早有良策却被你们太医署这些庸医留中不报,实在可恶!!”
乾元殿外步道上远远的有人怒声道。
“何人信口雌黄,冤枉老夫!!”
黎令清是何人,三朝老臣,老太妃和皇帝又对其甚为倚重。连宫里的贵人们都对其礼让三分。哪里受过这等侮辱。
屋里的楚睿听到声音,眸色一敛,温声道。
“可是子狂?!!”
外面说话的不是方子狂还能是哪个?!
“原来是方国舅!”黎令清回头看到来人冷嗤一声道。
方子狂最讨厌别人叫他国舅。可此刻却没有心思和黎令清继续纠缠,冲着殿内拱手施礼:“臣方子狂见过皇上!!”
“你刚才说什么?!进来回话!!”楚睿此刻只记得方子狂那句有人有良策。
“皇上恕罪,臣身带秽气,今日如果不是事态紧急。臣也不敢冒大不韦,贸然入宫!!”
话说方子狂怎的今日才想起来入宫。还得说回两日前。
两日前方子狂不仅看了一场热闹,还发现了一个好东西。
不是别个,正是百草堂门前摆的那个压力驱毒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