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雎,而是他。
紧抿唇的向雎无奈只得俯身轻解着那绣金丝的暗红中衣,虽然她能感觉到那近在咫尺的男人一直在盯着自己,但她还是忍着惶恐与怒气,专心致志地清洗伤口涂抹药膏。
勾着唇角的阮咎之半眯起了眼眸,打量着在他胸膛之上蠕动着的小脑袋,忽而探手捏着她的小脸蛋,嗤笑着摇了摇头,“我还真舍不得拿你作为筹码。”
“你”气结的向雎怒瞪着眼往后仰了几寸,苍白的小脸已被羞的晕染上了微红。
阮咎之捻着手指,回味着刚才那滑腻腻的触感,侧抬眸时霍然发出一阵清洌洌的笑声,纯净宛若雪山之巅的流泉,向雎蹙眉盯着眼前这妖娆似魅的男子,心下闪过无数逃跑的念头。
可她双脚还未动,却猛地被强有力的手腕箍在了身下的温热躯体之上,紧贴她脸颊的裸︱露胸膛一颤一颤的,而呼着热气的男子气息自头顶直喷而下,眼见着四周的帷幔更加飘逸起来,震颤的回音一声接一声,向雎瞬觉她身躯周围躺了无数个阮咎之。
“咎之哥哥,我知道你回来了,你赶紧给我出来!”就在向雎无措地做着反抗时,一声娇嫩却含着怒气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阮咎之蓦地止了笑声,以左手腕携着向雎的腋下将她往上提了提,直至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时,才缓缓回应道:“文馨小姐大早上找本公子有何事?”
慵懒至极的声音,状似在敷衍,可他盯向雎的眼眸却与此截然相反,幽深之中仿似蕴含了无尽的情意,有些温热又有些激烈。
向雎急急侧了眸,她不想将这危险的信息尽收眼底,小手也下意识地在两人的亲近之间隔离开来。
“咎之哥哥,你怎么能自己撤兵回来呢?我父亲又怎能抵得住韩地那些野蛮之人!”殿外的女子仿似有些焦急,质问之中夹杂了丝隐约的抽噎之声。
阮咎之按着向雎的小脑袋,哂笑着将自己的头埋进了她的劲窝间,深吸了一口馨香之气后,才启唇淡淡道:“文将军向来所向披靡,此次正是立大功之时,本公子又岂能抢了将军的风头。”
温热的鼻息萦绕在向雎的脖颈间,她不知道两人所谈是何事,她也不想知道,她现在所想的就是赶紧远离这越来越放肆的男人,故而缩肩往下退去。
“你要再缩,我可就不能保证我会做什么咯!”低靡的嗓音,轻佻的语气,阮咎之竟毫无预兆地轻啄了口她的脸颊,浑身颤栗的向雎蓦地止了气息,抿唇一动不动,羞愤加紧张已让她完全的无措。
“咎之哥哥,我,我想知道”娇滴滴的声音又从殿外传来,犹豫之余仿似是难以启齿的嗫嚅,“你找到,找到他没有?”
“本公子累了,文小姐请回罢。”阮咎之倏地眯了眼眸对着那开合的帷幔摆了摆手,再无了慵懒打趣,整个人冷淡至极。
憋的小脸通红的向雎在想着要不要咬断他的手指头时,却被阮咎之一个翻身放在了床内侧,而他自己则侧了头以下巴抵着她的小脑袋喃喃道:“我是真累了,陪我睡会儿罢。”
诶?什么?难以置信的向雎想抬头却奈何动不了身,因为她的下半身已被阮咎之侧过的一条腿给紧紧压在了床上。
眼珠咕噜乱转的向雎还没理出个思绪,就听头顶上方传来沉稳的呼吸声,在这静谧的大殿之中显得是那么诡异。
向雎不知道自己睁眼呆愣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只知道当她醒来时飘忽的帷幔中已点了琉璃灯盏,而阮咎之也正坐在以蓝田暖玉凿成的扶手椅上幽幽地望着她。
向雎拽开软罗衾噌地就坐起了身,一种被囚禁的无助感蓦然袭上心头。
“公子。”帷幔起合处,一白衣女子轻移莲步飘至凤凰展翅的檀香玉案旁,与阮咎之平视着蠕动着薄唇,却无